第五章 零 (2-1)

……

算了，别瞎猜了，零也挺好的，至少养眼。而且她是路鸣泽的人，保姆团之一，妥妥的自己人。

路明非张了张口，打算先套套近乎，“那个，我是……”

“你是路明非，S级新生，古德里安教授给我提过。”

“……”路明非瞪着双死鱼眼有些无语了，妹子，你是有聊天终结症这种绝症吗，不终结话题就会死？你把我台词都说完了，我说什么呀？

冰蓝色的眼眸好像总能看透他的心，零冷冷的看着他，精致的小脸严肃的像是要杀人，空气都凝滞了……

“抱歉，我不太擅长聊天……”

“没…没事，挺…挺好的其实……”路明非绷着脸，嘴角不自觉轻轻上扬，是纠结吧！你刚才是纠结了吧！

看他嘴角那抹笑意，零别过头去，眼皮微微颤了颤，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错觉！”

……

车站里人流如潮，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角落里格格不入，相依而坐的二人，长久缄默……

身旁的零总在低头玩手机，路明非偷偷瞄了一眼，居然是俄罗斯方块，可以，这很零……

面对这总能一眼看透自己内心的女孩，路明非有些无从着手了，就有种你费老劲好容易想个话题，然后一拳打棉花上的无力感。

抬头四下看了下，夜已经很深了，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剩三三两两，随意的坐在空旷的候车大厅里，两名警卫正靠着门打瞌睡，远处的赛百味仍就亮着灯，路明非眨了眨眼，起身朝它走去，“两杯可乐加冰，谢谢。”

……

看着眼前突然递来的冰可乐，零头也没抬，一只手依旧认真的玩俄罗斯方块，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接过可乐，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大口，眼睛舒服的眯起，温顺的像是你的猫，养了很多年……

路明非在边上坐下，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喝可乐，心里既不蠢蠢欲动，也不心痒难耐，享受这所剩无几的悠闲……

直到凌晨两点，一阵汽笛声打破了车站的寂静，明亮的车灯在夜色中晃的人睁不开眼，黑色的流线车身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逶迤而来，通往卡塞尔学院的CC1000车次列车进站了。

随着检票员的呼喊，零好看的眉头紧紧皱了皱，随后退出了没打完的关卡，把手机放进贴身的白熊小包，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他，“走？”

四目相对，路明非下意识的避开她的视线，“嗯…走吧。”

二人检了票，跟着列车员走向月台，这趟车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乘客，火车上唯一一扇打开的滑门外，古德里安教授亲切的迎上来。

这个德国老头这段时间变化挺大，似乎受到了浓重的俄罗斯风情影响，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明非，你可来了，本来我该去中国接你的，不想那天你答应了以后，我太兴奋了，不小心就在俄罗斯多耽误了些日子。”

“教…教授，我喘不过气了……”

古德里安把路明非裹挟进火车，又朝零笑笑，“零也来了，快进来，正好和明非一块做入学辅导。”

……

列车再次起步，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驰，隔着一张橡木条桌，路明非、零和古德里安教授相对而坐。

车厢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

“咖啡还是伏特加？”古德里安教授靠着椅背，懒洋洋的问。

零摇了摇头，还打了个嗝，哈出一口可乐味。

路明非强忍住没笑，绷着张脸道，“咖啡，谢谢。”

“好的，虽然我觉得伏特加能帮你更镇静些。”古德里安热情的递来一杯咖啡，随后给自己倒了了杯伏特加，仰头一饮而尽，砸吧着嘴，准备开始讲课了。

路明非偷偷看了零一眼：他在俄罗斯都经历了些什么，我好端端一个教授咋成酒蒙子了。

零眼神看向别处，淡淡道，“家里人有些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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