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金殿。
纣王大马金刀地坐在王座之上,寿仙宫之主九尾狐胡白洁坐在左手边的玄鸟墩上,西宫之主皇贵妃坐在右手边的玄鸟墩上,姜后跪在玄鸟台下,悲悲泣泣,泪湿衣襟。
纣王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梓童,朕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害朕?”
姜皇后闻言放声大哭,掩面而泣道:“冤枉,冤枉,陛下,我身居中宫,母仪天下,我们的两个孩子,殷郊被立为太子,已住进东宫,殷洪还未长大就被封了王爷。我父官居极品,位压三公,身为国戚,又是八百镇诸侯的首领。我为何害陛下,这说不通啊,呜呜呜。”
九尾狐一看纣王,纣王一拍玄鸟台,拍得啪啪山响,怒道:“大胆,证据确凿还敢妖言狡辩,晁田晁雷,把姜环带上来对质。”
晁田晁雷两位将军将姜环押了进来,姜环整张脸被打得瘪了进去,鼻梁深陷,瞎了一目,牙齿掉光,却不知疼痛,反而浑浑噩噩,嬉皮笑脸,独眼之中粉光闪烁,早就成了九尾狐的傀儡。
西宫黄娘娘长叹一声道:“姐姐,你的对头来了。”
姜皇后面色铁青,双目圆睁,浑身颤抖,抹掉眼泪骂道:“你这贼子,是何人买通你来陷害我?你诬陷我弑君,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姜环成了无齿之徒,说话漏风,笑嘻嘻地看着姜皇后,大声说道:“娘娘,我乃是姜家的家将!娘娘役使小人,小人怎敢违旨?您想要害死天子,人尽皆知,放心,娘娘死后,老爷会替咱俩报仇的。”
姜皇后厉声大骂道:“姜环,你这匹夫!我姜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竟然血口喷人。”
妲己在一旁微微冷笑,趴到纣王耳边谏言道:“陛下,臣妾常闻‘人是苦虫,不打不成,人是木雕,不打不招’,姜环乃东鲁姜家之人,这一点费仲尤浑已经查明,此乃千真万确的铁证。三宫后妃,姜环不诬告别人,为什么偏偏诬告姜皇后?陛下,如果不加重刑,如何肯认?”
纣王听得频频点头,西宫黄娘娘在一旁听得魂不附体,连忙劝道:“陛下,姜皇后乃天子之原配,天下之国母,身份无比尊贵。三皇治世,五帝为君以来,皇后纵有大过,只有贬摘,并无诛斩之法。”
妲己反驳道:“陛下,法为天下而立,犯法者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如果不严惩姜皇后,如何让诸侯们信服?陛下可传旨,如果姜后不招,剜去她一目,眼乃心之根苗,她惧怕剜目之苦,自然招认,再不招认,再炮烙她双手,十指连心,痛不可当,不愁她不招。”
纣王拍案大笑,摇头晃脑道:“妙哉妙哉,就依美人,就依美人。”
姜后闻言,痛不欲生,哀叹道:“帝辛,我嫁给你二三十年,为你诞下龙子,生下皇儿,每日勤勤恳恳,替你打理后宫,我不信你能如此绝情,我不信你能不顾二三十年的感情,我不信你忍心看我受刑。难道我们二三十年的夫妻之情比不上那些木偶小人吗?”
纣王脸上露出挣扎之色,被困在灵魂深井之中的纣王灵魂拼命挣扎,想要阻止惨剧的发生。九尾狐吓了一跳,手掐法印,不断封印纣王的灵魂,纣王眼中紫光大盛,忽然一拍玄鸟台,大骂道:“妖妇,你还有脸说感情?你蓄谋谋反,大逆不道,我岂能饶你?晁田晁雷,将她剜去一目,看她痛彻心扉,招不招。”
晁田晁雷对视一眼,唯唯诺诺不敢动手,从古至今也没有这种事情发生,妲己在一旁冷笑道:“晁田晁雷,天子旨意已下,你们犹豫不敢动手,莫非是巫蛊之乱的同谋吗?”
两人赶紧磕头请罪,无奈之下命手下将姜皇后拖了出去,命令手下将姜皇后剜去一目,姜皇后血染衣襟,昏绝在地,九尾狐命用冰水泼醒,舔舐着嘴唇来到姜皇后的面前,阴恻恻地问道:“姐姐,招不招?”
姜皇后身遭酷刑,一目圆睁,眼望苍天,嘶哑着吼道:“苍天啊!你为何如此对我?苍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苍天你太不公,我不招,不招,就是不招!”
九尾狐彻底被激怒了,她连蹿带蹦,俏脸绯红,指着晁田晁雷吼道:“上炮烙,炮烙她双手,看她十指连心,痛不可当,招也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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