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小溪倒映着白樱绝色容颜,木梳整理着发髻,将樱花簪插入发中,黑色的长袖被风吹动,取出帕子擦去额前的丝丝细汗。
身后的子晓看着美人在旁,黑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惊喜,反倒多了些许惆怅。
“你这么看着我,是喜欢上我了?”白樱扬起嘴角,黑色的眸子带着打趣。
一个男人盯着女人看,绝对没有好事,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
“末将不敢,公主乃千金之躯,亦有婚约在身。借末将一百个胆子,也要担心脖子上的脑袋。”子晓环顾四周,“对面的山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不可及。务虚山生灵皆受到了地火的侵袭,一场大雪刚好化解。这是无上的恩德,便是天上的王母也不会有微词。”
“将军管的真宽,不仅对凡间之事了如指掌,便是天上的事也是清楚。”白樱审视着眼前之人,戒备之心始终存在,“你不过弼塬的一条狼狗,在京城做个将军一点儿也不难猜。你们二人内外勾结,让白国陷入了困境,也让我不得不回宫给百姓交代。
换是从前,或许我真的会同你回去,可惜记忆复苏的我,不愿在任她蹂躏。”
“公主言重了,您是皇家人,又是太后的亲女儿,为母亲解忧,何为蹂躏。”子晓对母亲始终挂念,“天子之大,父母亲人待儿女却是真的。公主或许会说皇家的子女同别家不同,但也要记得血肉骨亲,他们都是你的至亲。”
“师兄,在经山上你一副冰冷的态度,杀了宫尖被宫家人忌惮,这又是唱的哪出。”白樱清楚的紧,敢杀宫家人者,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哪怕是宫尖有错在先,万事皆可商量。
挑衅的话在耳畔响起,子晓苦笑一声,离开经山确实怕宫家人对狼族不利,有任何的仇都可朝着他来。但想着宫大人也是明事理之人,狼族至今平安无事,他也做着喜欢的事。
“公主该关心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母亲。太后为我重用,宫家人当真不知。眼下太子妃带着太子隐姓埋名离开京城,太后已得罪了宫家。”子晓敢去投军让弼塬引荐,也是知晓太后同宫家了拉了仇恨,在京城也是保命的一种方式。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子晓还有事情要做,不愿离去的太早。
“她也是傻,为了掌权让自己陷入了困境。”白樱嘲讽一笑,“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妄想在朝堂上拿捏权利,殊不知人心难测。
还有,她的事我一点儿也不关心,你有这闲功夫,不如想法子如何困住我。”
旁人的事关心的紧,自身的事却忘了。白樱若不回去,子晓便是没有完成命令,日后也得不到重用。
“公主不会走的,您放出的血烟还未收到消息。”子晓眸子一闪,转身离去。
溪边的白樱没了整理发髻的心思,清楚弼塬也知晓了此事,说明即将要见面了。
皇城内,太后拿着边关送来的劄子,眼底带着开心,“果然如此,樱儿快回来了,这仗也胜利了。”
始终认为是白樱让弼塬分心的太后,眼下喜上眉梢。
“弼塬将军果然勇猛,上次一站只为探知敌方的实力,眼下一举攻下蓝国两座城池,可喜可贺。”老嬷嬷在旁奉承着,眼中的笑意比太后更甚,“待公主回来,便将那柳絮儿仍出去,公主依旧是将军府的嫡妻。”
“不必。”太后另有打算,“待蓝国递上投降书时,哀家定为他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到时再把宫大人请来吃上几盏酒。”
“娘娘,您让太子妃离去,已惹恼了宫大人,还把杀害他妹妹的人留在身边,怕是~”老嬷嬷不言而喻,怕是已成仇人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道理宫大人最懂。哀家给他的宝贝多了百锭银子,他照样全收了,说明他也不愿失去我这个朋友。”太后哈哈一笑,“那日留下宫柒说话,就是为了让宫大人知晓,是他的女儿不愿意做白国的皇后,并非我这个婆母为难。”
“太后圣名。”老嬷嬷扬起嘴角笑,眸子里带着些不安。
月色甚好,湘雅撑着脑袋坐在蟠桃树上赏月,一旁是啃着萝卜的小黑,顺便带了一只月宫的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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