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黑袍人从袍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杆秤,在赵兴贤狂怒到近乎爆发之前完成称量,然后将银两塞进衣服里,看了看赵兴贤红肿的面颊,试探性的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消消肿,很快的,几息的事情。”
这种样子确实不太适合出去见人,赵兴贤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诚惠一两银子。”
“你!”
另一边,刚刚出了大风头的苏远山苏公子带着自己的管家,穿梭在镇北城的巷道之中。
镇北城当初建立的时候,周国边疆的形势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好,荒兽横行,北蛮肆虐,这座城市设计的初衷就是一座标准的战争堡垒,最危难的时刻,甚至可以一座孤城,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守上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
当初的规划者甚至考虑到了城破之后的巷战问题,所以在外城中设计了四通八达的各种巷道,以便不时之需。
只是没有想到,镇北城建成之后,兽潮却一年比一年少,不成威胁,北蛮也比想象中的拉跨,被历任镇北侯打得头破血流,缩在山里不出来,连镇北城的城墙都没看到。
时间推移,到了现在,就连镇北府,都说不清这外城巷道到底有多少条,又通向哪里,反倒成了官府管理治安的头疼问题。
很多犯了事的人往巷子一钻,就找不到人了,就连本地的捕快有时都会晕头转向。
好在苏景现在也不是要去特别偏远的地方,也是熟门熟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看着苏景走在前面的背影,刘管家目光复杂,筹措一番言辞之后,叫住苏景,鞠躬道:“公子,刚才的事,是属下冒犯了,还请公子降罪于在下!”
“这是哪里话?”苏景哈哈一笑,将刘管家搀扶起来,道:“你当时要是不拦着我,我倒觉得你不怀好心。”
以正常人的角度来思考,让一个学会识字说话不过数月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准备的创作诗词,这绝对是作死的行为,所以苏景对刘管家的行为表示十分理解。
这起码证明了他是真心维护自己,完成洛玉书交给他的任务,而非阳奉阴违。
两人一阵谈笑,此事就算翻过篇去了,刘管家也没有问,为什么苏景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兽孩,变成一个诗词大家的?
或许是刘管家心中自有分寸,知道有些问题自己不该问,又或许是他觉得这些事情发生在苏景身上一点都不奇怪。
一个能独自生活在大荒,一个天生长着狐耳的少年,身上本来就充斥着各种神秘,突然之间会作诗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一边走着,刘管家突然又想起了一桩事情,疑惑问道:“公子,当时为何不再众人面前揭穿赵兴贤为求富贵杀害阮秀儿的事情?”
“你有证据吗?”走在前面的苏景悠然问道。
“这个...还真没有。”
“那就对了。”苏景道:“当初阮氏夫妇报官都没有成功,而明面上我们又没有任何证明他和阮秀儿有私情的证据,贸然揭露,只会打草惊蛇,还会让他随便拿个理由搪塞过去。”
“刚才只能说是小试牛刀,稍作试探,还没有到和他真刀真枪对上的时候。”
“不动用镇北侯府的力量,凭我们几个,想要让阮秀儿含冤昭雪,哪有那么容易。”
刘管家思忖片刻,道:“那这么说来,公子更应该得小心一些了。”
苏景一愣:“何出此言。”
刘管家严肃道:“赵家以布匹生意为生,镇北城乃至大半个梁州的布匹行的背后都有他们的身影。”
“衣食住行,人活着都难以避免的事情,赵家能垄断这么大,这么重要的生意,背地里的势力可不简单。”
“表面上和和气气的生意人,谁知道手底下又拿着大笔资材养了些什么势力。”
“赵兴贤虽说只是赵家的三公子,但也是赵家在外的牌面,公子若与他作对,也要提防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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