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不是说,祂很虚弱?”
“对,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祂一定极度虚弱。”伊莲坚决道,“你想想,躲在凡人体内达两年之久,直到今天才第一次失控,以祂们的‘伟大位格’,唯有虚弱才能解释。”
“我明白了。”管家恍然,接着又似调侃道,“那这位新朋友,居然到现在还没疯,反倒算是幸运了。”
“……总之,我们时间不多,这件事越快越好,必须想个办法。”
“小姐,其实办法很简单。”管家轻松道,“您大概忘了,我可以释放灵魂火焰,直接进入法阵内部,那样的话,准备工作会非常轻松,甚至明天就可以实施。”
伊莲闻言,整个人顿时一震,瞳孔亦随之缩紧。
她扭过头,看向身旁的管家,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出口却变得结结巴巴:“阿尔弗,你、那样、你会……”
“没事的,小姐。”
管家深深看着眼前的女孩,嘴角不禁翘起,露出慈和的微笑:“我知道您的担心,但阿尔弗雷德早就死了,站在您面前的,只是一具死灵秘偶,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帮助您达成目标。”
“所以,请将我当作工具使用吧!”他前所未有地认真,“况且,再如何说,我也应该走在怀表之前啊。”
“……”
伊莲看着管家苍老的脸庞,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当然知道,对方只是秘偶,并非真人,但作为身边唯一能对话的存在,又怎么能单纯当作秘偶呢?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伊莲突然抬手,从衣兜里掏出了那枚青铜怀表。
她用指尖,缓缓摩挲着其上,早已熟悉无比的纹理,轻声呢喃道。
“记得有一次,父亲带我去参加葬礼,回来时他对我说,‘活着,往往比死亡更加痛苦,更加需要勇气’……可我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痛苦!我又究竟需要多少勇气?”
“小姐,您辛苦了。”
“阿尔弗,如果你们、真的都走了,我该怎么办?”
伊莲的嗓音,竟在微微颤抖。
她低着头,眸光如易碎的花瓶,再不是一名干练英气的女巫,而是一个普通、单纯的小女孩。
管家怜惜地看着她,温声道:“小姐,我相信您可以做到,您一直都是我们之中,最冷静和智慧的那个……而且老爷不也说了么,真的没有办法,就逃去东方。”
“逃?我一个人逃了,又有什么意义?”伊莲深深呼吸,“我若逃了,谁来阻止末日?基金会的老顽固吗?他们自己都快疯了。”
说着,她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睛,然后再度深呼吸几次,总算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阿尔弗,你的提议很好,就按你说的办,只要我们计划得稳妥些,执行得迅速些,就可以减少你的灵魂消耗。”
说着,她咬了咬牙:“我们花了那么大代价,但愿那家伙真的有用,否则,我一定要杀了他!”
“好的,小姐!”管家认真道,“您越来越像一位优秀的女巫了,老爷会为您感到骄傲的。”
“呵,你是指我冷血,还是指我满心算计,满嘴谎言?”伊莲无奈地摇了摇头,“够了,我们来谈计划吧。”
“监牢的启动需要时间,小姐,您需要先将我支开,再把目标带到‘监察之门’。”
“可以,但祂一直能看见,我们的行为必须能欺骗过祂。”
管家却理所当然道:“伟大的存在,不会关心蚂蚁的表情,您只要展示出无知的一面,便足以藏匿。”
“……那这样,我还是按原计划,带夏洛克去警察局,掩饰我们的紧迫。”
伊莲很快有了想法:“然后,我再以教他暂时稳定精神的技巧,作为借口,带他去别墅。”
“很不错的借口。”管家先是点头,可随即又道,“但是小姐,监察之门的符文太过显眼,纵然祂初时不在意,之后也必然会明白我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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