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亦寒正思索着如何阻止玉卿和长元行动,景林忽然领着漫雪过来了。
玉卿和长元借口让他们祖孙单独说话,离开了正厅。水亦寒出于谨慎,让景林为他们安排房间住下,且嘱咐了一定要让他们“好好休息”。
玉卿含着得体的笑容,出了正厅,便对景林道:“你去忙你的,我四处走在。”
“这……”景林犹豫了一会,“上仙想去何处,晚辈不会阻拦,只是请上仙不要走远,也不要离开禁制,否则晚辈无法向父亲交代。”
玉卿看向长元:“你从前来过这里,大体还熟悉这儿的环境,你带着我逛一逛吧。”
长元侧头看着玉卿,笑眯眯道:“好。”
他带着玉卿在庄子里漫步,一边把他对这庄子的所知告诉玉卿。水亦寒的房间位于庄子的正中央,亦是布置在庄子上空那个禁制的阵眼所在。房门并没有关,入门处是一个小厅,厅里挂着一副画,画中女子明眸善睐,目光透过大门注视着天地。玉卿认出这是水亦寒的妻子。
玉卿留在了水亦寒屋外,倚靠着栏杆俯瞰远处的丘陵,以及渐渐西沉的落日。
而长元则隐了身形,去到厨房。景林正在吩咐厨房里的小狐狸晚膳的细节。
一只山鸡精在厨房外面劈柴。长元停在了他面前。
景林很快离开了厨房,由于法力不强,没有察觉长元的存在。他走后,长元才在山鸡精面前现身。
“啊——啊——”山鸡精面前发现不知何时站了个神灵,吓了一跳。
长元笑眯眯地说:“忽然出现,是我不对,吓到你了?”
“没,没有。”山鸡精低头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长元公子有什么事吗?”问这话的时候,他压根不敢看长元。
“散步时走到了这里,”长元说着,看向前头的庭院,“总觉得这院子比我上一次来时大了一些,水亦寒又往外围拓展了吗?”
山鸡精道:“自从七公子外出游历,我们庭院的构造就没有再变动过了。”
“哦……”长元点点头,“你们七公子外出游历,有多长时间了?”
山鸡精想了想,答道:“快一百二十年了。他常常写信,但不常回来,有时也回来也只住一两天就走。”
长元听了,轻声地,似是自言自语地说:“百年没有变动过的屋舍,易生脏东西啊。”
山鸡精听清长元说什么,干巴巴地笑:“公子说笑,有水长老在,我们这里哪能生什么脏东西。”
“也对,”长元回复了山鸡精一个温和的笑容,“我近来对百年不变的老房子很是好奇,你知道豫章哪里有这样的房子吗?”
很快,长元就回到了玉卿身边。
玉卿仍然倚着栏杆,只抬眸去看长元:“打听到了?”
长元点点头:“就在江边,离这里不算远。”
玉卿抬手,指着繁星渐多的天空,食指轻轻划了一道。水亦寒的禁制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长元略带讶异看了玉卿一眼。
等到水亦寒发现玉卿和长元离开,晚膳已经摆上桌有一会了。
漫雪原本已经吃了东西,并不饿,此刻坐在桌边,不过是出于礼貌。她安静地坐着,看着水亦寒拄着拐杖,来回地踱步。夜明珠和蜡烛的光亮,照得水亦寒的脸微微发白。
景林从外面匆匆走进来,道:“父亲,我仔细找过了,玉卿上仙和长元公子都已经不在了。”
水亦寒重重地叹息一声,坐回自己的位置。漫雪连忙去扶,又倒了一杯茶给他。
水亦寒喝了茶,顺了气,才终于抬头向景林道:“你去一趟飞龙将军府,务必要找到上仙和公子。”
景林听到这个地名,惊诧不已。
水亦寒催促道:“快去啊。”
景林匆匆离开。
漫雪试探着问:“高祖,飞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
水亦寒道:“豫章从前,有过一位被主公封为飞龙将军的凡人,后因得罪权贵,被重兵围困于自家宅院,最后绝食而死。他死后,数家搬进那座宅院的人都死于非命,那座宅院就荒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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