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伸手把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问:“笛子给他了?”
“给了。他很高兴呢。”
玉卿飞到她种的那株桃苗边,刚好脚边有颗石子,她一脚把石子踢进水里。
冬日的荷花早谢了,荷叶枯黄,池子上面都是一根一根的茎,杆子似的立在那里。玉卿踢得用力,石子没有花叶抵挡,飞速落入水中,而后水面以下传来“哎呦”的一声。
丰韶钻出水面,捂着头,非常的委屈。
“对不住。”玉卿真心道歉。
“你这是跟谁发脾气呢?”长元慢悠悠地走近。
他手上竹笛的坠子一晃一晃的,看着碍眼得很。玉卿一把抽过来笛子,指着前厅方向道:“那边那个是谁?”
“他叫吴慎之,是我的朋友。”
“朋友?”玉卿严肃地看着他,“你跟他交朋友?”
长元回过味来:“你认识他?”
“多年以前,打过一架。”
长元眼神里流露出真诚的赞许,迫切地问:“谁赢了?”
“平手。”
长元咯咯笑着:“能和他打平手,三界也没几个了。”
看他那样子,似乎还很高兴。玉卿很不喜欢他这种态度。她问:“你怎么会和他交上朋友?”
“觉得投缘呗。”长元说着牵起她的手,往前厅走,还不忘回头冲她笑,“你放心,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长元这话听起来似乎哪里不对。只是玉卿来不及细想。他手掌宽厚,又拽得紧,玉卿想挣却挣不脱。她快两步与他并肩了,又问:“他身边那个,是什么人?”
“鸢儿吗?那是他夫人。”
“年岁也忒小了点。”
“四百岁,不小了,”长元把笛子从她那里抽回来,在手上转着,“她是西北羽族部落的女儿。当年西北大旱,他们那一支死伤了不少孩童,她的父母怕她活不下去,恰好吴慎之曾受过他们一点恩惠,他们就拜托吴慎之将她带走。”长元说到这里咯咯笑起来,“谁知这一带就带到床上去了。”
“夏留月!”前厅传过来一声怒吼,“你一天不说话就会死是吗?”
长元笑着高声道:“你指望着我死,怎么还来看望我?”
吴言已经走到了门口,嫌弃道:“我是专程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多谢记挂,我好着呢,兴许还可以再活个十万年。”
吴言冷哼一声,看到长元身边的玉卿,又恶狠狠道:“我问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玉卿觉得,他可能更想问的是她为什么还活着。
长元还攥着玉卿的手,上前一步,反问:“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吴言又哼了一声,走回厅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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