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刺出一剑,自己却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剑,似乎难以置信。随后,她双手握剑用力地一挥,除了带起来一阵破风声,什么也没有发生。
长元公子发觉她状态不对,又走近了她。她粗重地喘了几口气,结果一下没有喘过来,晕死过去。长元公子扶住她,勉强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外面围观的一伙人斥道:“你们围过来干嘛?不睡觉了?”
众人惊魂方定,赶紧离开了内院。
长元公子借着法力把她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只是情绪激动才会晕过去,再加上灵魂多年沉睡,身体现在又不是特别强壮,所以基本上没有多少法力。第二天一早,他就把他这些年搜罗的所有灵药都拿了出来,凡是有用的,他都让人拿去煮汤。煮得下人心里滴血,上上等的灵药啊,不说每一样都是费劲心力寻来到,光是长成这样都得花个近千年,公子可真舍得。
那位姑娘晕了四天,在清晨时分转醒了。打扫卧房的仙婢推门一进去,就看到她坐在床上,呆愣愣地看着窗外。长元公子的卧房构造是这样的:推门进去一张软塌,软榻的右方摆着书案,旁边几个小架子,上面放了书和一些小玩意儿;软榻左边往里走,其间许多放珍奇古玩的架子,再里头便是床。卧房一共两扇窗,床后头有一扇,对着外面的荷花池,常年开着,还有一扇对着内院。这姑娘看着的是对着荷花池的那一扇窗。
仙婢见她醒了,唯恐她再像前一次那样发疯,因此大气也不敢出。那姑娘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说:“带我去见你们主子。”语气还算平和。
于是仙婢服侍她起身。锦娘的手艺是真不错,那些衣裳贴在这姑娘身上,越发衬得她像个玉人儿。只可惜没有首饰,她的头发只能披散着,让她的容颜憔悴了几分。
长元公子起得早,趁着早饭还未做好,在院外头最大的一个莲池上舞剑。足尖在荷叶上轻点,衣袂在莲花间翻飞,美极雅极。小仙婢一时看呆了,直到长元公子踏着荷叶与池水向她们走来,她才急匆匆地行礼。
长元公子让仙婢退下了,带着淡淡的笑意问:“愿意静下来听我说话了?”
那女子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玉卿上仙。”长元答道。
那女子皱眉看着他。
长元公子继续说:“女娲娘娘最忠实的追随者,上二位的神灵……唔,也是狐族第一个上阶神灵。”
玉卿上仙问:“你是狐神?”
“玉卿上仙的名号,不是狐族也——”
“想不到狐族在我之后还能有上二位神灵,”玉卿打断了他,“我睡了多久了?”
“大周延续了八百年,之后历经秦和两汉,一直到现在,快一千五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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