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风荷位于一座高山,如它的名字一样,云雾缭绕,溪水长流,遍地荷花。然而由于坐落在人间,到底沾染了些风尘气,不像其他神仙的府邸那样庄重而缥缈,倒是有一股活力在里头。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云溪风荷的主人是一位上阶神灵,许多神仙都按着他字称他为“长元公子”。长元公子自幼在凡间成长,因而对待一些人和事不会像其他的神灵那样端着。只是大约是因为幼时流浪得久了,所以脾性在外人看了总有些难以捉摸。
比如前一日,天光大亮了侍从也没见他从房间里出来——平日里他总是起得很早的,所以一个侍从大着胆子去敲门,连叫了好几声“公子”,却没人应声。侍从再大着胆子推开门,却发现房里没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然出门了。
待到侍从们吃过了早饭,聚在一起商量公子究竟去了哪里的时候,他倒是回来了。一看见大家聚在一起就问:“聚在这里说什么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伙儿吃了一惊,回头,看见自家主人拿外袍裹着个昏睡的女子,抱着进了卧房,径直往自己床上放了。有一个侍从窗外偷偷往里看,恰巧看见自家主人给那女子盖上了薄被,然后再把手伸进被里拖出了外袍,惊觉原来这女子竟没有穿衣。
之后,这位上阶神灵叫来了云溪风荷仆从当中唯一的女性,锦娘。锦娘原身是一只蜘蛛,长期受泰山的灵气浸染修成个人形,从未做过恶,却惨遭道人追杀,逃到了云溪风荷的地界内,长元公子见她擅长织造,便收留了她,权当是给仆从们制作新衣的绣娘养着。
长元吩咐锦娘给这位女子做一些衣裳。
锦娘进房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出来说这女子美貌惊人。
“从前昭君出塞时我曾有幸见过一面,可是跟那位姑娘比起来,连昭君也不过如此。”
于是大家都对这女子无比好奇。偏偏长元公子一直守在房里,他们无法近身观看这比王昭君还要出彩的美貌。
今日一早,来了一批小仙女,说是天庭派下来服侍长元公子的。在往常,这些仙女连长元公子的面都不一定见得到,就会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公子向来不喜欢天庭来的奴婢。
可是,正当侍从里面资历最老的小荷决定把这一批仙女打发走的时候,长元公子却离开了那姑娘床边,来到正厅。他把这些仙婢打量一番,一一问过了她们的姓名和年纪,然后——正当最伶俐的那几个丫头以为自己可以留下来的时候,长元公子说:“你们几个,从哪来的回哪去,剩下来的留下吧。”
在天庭时总听说长元公子相貌出众,颇受女仙欢迎,今日总算见到了,却不想是这个样子。
小荷看着那几个仙女苦着脸飞走,心里隐约猜测道:公子是打算让他房里那一位在云溪风荷长住了,所以才会留下仙婢服侍她吧?可是把木讷的留下,伶俐的送走又是为了什么?
留下的仙婢们在云溪风荷住了三天,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作息,日落后早早就歇下了。这一天半夜的时候却被一阵吵闹给惊醒。
长元公子房里那位醒了。此前两个仙婢和锦娘一起给她擦拭了一遍身子,穿上了里衣,总算没让她光着身子在公子面前叫嚷。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让姓姬的那小子来见我!”
“他呀,他已经不在了。”长元公子镇定地回答道。
“那就让吕望来见我!”
“望公已经过世很久了。”
那女子全然不信长元公子说的,见到墙上挂着把剑,立刻拔出剑来,怒对公子道:“你少框我,吕望命硬得很!叫他出来见我!”
在屋外围观的一众仆从吓得魂飞魄散。那把剑名叫问心,是长元公子随身的佩剑,据说是由盘古的精元炼化而来,性极刁钻,平日里除了长元公子,其他人连碰一下都会被弹开,这女子竟然直接就拔了出来,还用它指着它的主人!
长元公子向她走近了一点,抬手轻轻地拨开剑尖,几乎可以说是十分柔和地说:“说来话长,你坐下,我们慢慢说——”
剑尖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长元的喉咙,他赶忙往旁边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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