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惟余:“......”
昭安公主真是好气魄。
看守功德箱的小僧平日再淡然处之此时也面露惊愕,这是他平生见过最够份的银子,也是头回见着如此财大气粗的施主。
为表佛家谢意小僧走到她们面前,双手合十威威俯身:“多谢两位施主,两位施主行善乐施培植福报,行善戒五毒,自有佛家庇佑助于修行,也定能喜得良缘。”
昭安和邓惟余:“多谢禅师指点,承您吉言。”
小僧拿过一旁的求签桶:“不如两位施主也求次签?”
昭安喜闻乐见,接过求签桶摇出一只签。邓惟余狐疑地看着她,昭安似乎对姻缘一事由衷的热情。
昭安捡起摇出来的木签,碎碎念着签文:“上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
参不透签文她递给小僧:“禅师可否为我一解。”
“施主与有缘人或偶然识得或青梅竹马,两人皆是对方为终身可许之人,应采取行动,不宜遗失机缘,姻缘之至也。”
昭安听了小僧的话似是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
小僧看了眼邓惟余将签桶递与她:“这位施主也求一只吧。”
“多谢禅师,不必了。”她摆摆手,对这些不甚感兴趣。
小僧一笑,意味深藏地看着她:“施主也算捐了功德,佛家有言相赠,施主不妨听听?”
邓惟余瞧着他的神情,莫名有些怵,好像佛家窥探了她的往生,若是求出是只凶签还不如没有求过,至少如此不会使自己往后余生陷入惴惴不安中。
小僧坚持,她没有法子,只好求了一签,她看了眼签文也什么看明白,但至少看见上面地“上上”二字,提起的一颗心终于舍得放下。
小僧主动为她解签:“‘上上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本签之意即是世间之现象,出乎人之意料者居多,君汝之婚姻复如是,必能有意外之好姻缘来结合。”
是吗?真能如此吗?
但愿......若真应验了,她必再来大相国寺,届时她定会比昭安还阔气!
小僧引她二人至姻缘殿后的“清池竹”小作休憩,绿竹环绕,清泉环竹,虫鸣互吟,内至一石圆台和几张石凳,来寺的香客走乏了便会在此小憩,如此清幽美景,最是能安抚人躁动不安的心绪。
待小僧走后,邓惟余按捺不住拉过昭安,从头发丝儿到绣鞋上的流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
昭安不解:“怎么了?”
“看看你是不是昭安?”
昭安好笑:“我不是昭安还能是谁?”
“说不准,昭安可不会如此不矜持。”她眼里含笑揶揄昭安。
“我怎的不矜持呢?”
“我瞧着你方才像是想住在姻缘殿硬逼着佛祖给你挑个好夫婿似的。”
昭安忙去捂她嘴,慌张地去瞧四周,见没人放下手来,嗔骂她:“你说什么浑话呢?”
“浑话吗,我怎么觉得是实话呢?”
邓惟余一只手肘撑在圆台上,露出一节细腻莹白的手腕,手掌托住半张脸,偏头瞧着昭安,眉眼弯弯,眉目含笑,嘴角上扬,一脸的俏皮。
昭安被她看的脸热,埋下头去,不安地搅动手里的手帕,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了许久也没见她说出什么花儿来。
不对,这付脸红娇羞眉眼含情的模样她仿佛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当初来告诉她和平安伯定亲的付敏芝好像便是这模样。
突然的福至心灵,她明白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又惊又喜,拉过昭安的手,压低声量悄声地问:“你......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果不其然,听到“心上人”昭安的脸愈发的红,却没否认,矜持地向她颔首确认。
“真的?哪家的公子,姓什名谁,容貌如何,才学呢?”
“哎呀!你怎么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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