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沽口练兵 (2-1)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苏克沙哈被处以磔刑，满门抄斩，代之以交换的是左清秋为加命为兵部尚书兼户部尚书，这两个职务可都是肥差，相当于掌握了兵权和财权，鳌拜知道这是孝庄皇太后和小康熙制衡他之举，但左清秋一介文弱书生，他也完全没放在眼里，他想折腾就让他折腾吧。他一个汉人，即使任兵部尚书，也插手不进八旗子弟，也就永远掌握不了权力核心。

鳌拜在时刻盯着左清秋，而左清秋在盯着全世界。

领兵部尚书之后，左清秋便申领去天津练兵，把一些战斗力弱的杂牌军整理了整理，带去了天津，大清皇族和鳌拜、索尼等旗人从来看不起这么杂牌汉军，八旗兵勇才是他们最信任的军队，左清秋想去练兵，跟他想去办学一样，在鳌拜眼里就是去玩，瞎折腾。孝庄皇太后也是摸不清左清秋的心思，本来给他加官晋爵，就是让他制衡鳌拜，而且他还是大清首辅大臣，结果他又要去办学又要去练兵，天天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政事一概不想插手去官，这太后老佛爷和小皇帝也是郁闷，敢情这首辅大臣还年轻，玩心正盛？不过总归挂名个首辅，还有尚方宝剑，鳌拜多少也会对他有些忌惮吧！

天津，大沽口

五千散兵游勇们集聚，左清秋站在台，左慈、高远、高达侍立左右，他那五百燧发枪营站在一侧，虎视这500兵勇们。

练兵要想成功，首先要严明军纪，这是自孙子兵法说的，左清秋第一天就公布了《简明军律二十条》，其中有“十八斩”，规定了十八项违规现象要处斩：其中包括临阵不听号令、临阵退缩、诈功冒赏、逃亡、装病、监守松懈、贻误战机、首领战死兵丁不前、失火误事、抛弃枪械、泄露密令、烧抢奸淫、造谣惑众、惊呼扰军、打架斗殴、违抗军令、夤夜离营浪游、官弁纵兵扰民、吸食鸦片、酗酒赌博等等劣行。

还颁布了《查拿逃兵法》，在大沽口附近各道口隘派员设卡，专门捕抓逃兵，每拿到一名，赏银二十两。逃兵被抓回，“以军法从严惩办”。时不时他会集合全军处决逃兵，杀一儆百。他从黄埔大学堂调任了四个比较优秀的弟子李国藩、曾鸿章、张宗堂，左之洞来替他统领新军四部，对新军中不听号令者，即刻斩杀毫不留情，一日，两个哨兵长张国栋、杨正国革职外出购马沿途向地方索要饭钱，被左清秋知道了即刻革职并各打三十大板。还有一次，左清秋带着高远、高达偶尔外出巡查，下边营房一个小军官吸食鸦片烟，被他正好遇，尽管小军官跪地求饶，他还是亲自掏出燧发枪当场把吸毒人的击毙。

大沽口附近小张庄的农民，每日都会遇到操练的新军队伍。秋日稻谷场时，路边到处脱粒扬场，新军训练的队伍，从飞扬的稻谷中经过，军官却不准影响农民干活儿。

新军的禁令，陆续颁出有三十八项之多。每项都是针对军中发生的现象制定的。比如，勇丁扰害乡闾，“允许地方百姓指认该勇号衣，据实控诉，或扭送来辕，以凭查办。”等等。

一次，马队哨长范树演练走排时，帽子的翎枝掉在了地。操练中，大兵刘举忽然下马拾取，违犯了操规，被罚了二百军棍，哨长范树被责摘去顶翎。正兵李允出操路，乘驴代步，棍责二百，其所在哨官李举、哨长陈春、张胜分别记过一次。

新军的指挥机构为两处四局：督练处，由左清秋亲任督练官兼分军总统（下设稽查全军参谋军务营务处、执法营务处、督操营务处，辖文案、稽查、马弁、护勇等297人）；教习处，教官13人；粮饷局，总办委员一人，文案及职员44人；军械局，总办委员一人，职员28人；军医局，正医官一人，副医官及职员15人；转运局（即辎重营），行军时另设。指挥机构人员共计410人。

新军的战斗部队配属步、炮、马、工四个兵种。

步队一军（相当一个旅）分两翼（团），每翼设统领一员，辖二至三营，每营辖前、后、左、右四队（连），每队设左、中、右三哨（排），每哨辖六棚（班），每棚正副头目（班长）2人，正兵12人；每营士兵1008名，统带官至哨长46名，文案、委员、医生、书识、号兵、护勇、伙夫、长夫500名，合计1554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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