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害人与加害人 (2-1)

“你要报复谁？”

“……你要去救谁？”

司城柯南面面相觑，似乎都对彼此的发言感到不解。

“当然是津川秀治，”司城道，“他让我出这么大力，也给我的下属也造成了身心与经济上的损伤，我难道不该报复一下？”

“……经济损伤，那是你造成的吧。”柯南虚着眼，“况且现在还有人处于失踪状态，津川又不会跑掉。”

司城适当露出一点惭愧与不解，道：“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玉田断开联系的时间并不长，可那位……已经过了一天，哪怕只是受了点小伤，到现在也很难说是什么状态。而我之前曾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说到这里，司城突然声音一顿，柯南也同时停住了脚步。

他们歪了下头，目光一上一下默契对撞，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露出恍然神情。

玉田和男的大部分伤口都位于表皮，一些比较严重的也属撞击伤。第一现场的仓库里尚且看不见多少血迹，更别提其他区域了。

也就是说，司城之前所发现的血腥味最大可能是来源于另一处——即那位失踪的“被害人”。

这线索来得轻巧而关键，两人都有点突然中奖般的惊喜。

他们来到一层的电梯口，司城停住脚步，略带不耐地连连按了几下按键。柯南倒是安静等待了片刻，可电梯到达伴随“叮”的一声提醒，他立马抬腿跑了进去。

他向司城投去催促的眼神，对方站在电梯外，闲闲解释道：“就是这里。”

柯南愣了愣：“……这里？”

他左右看看，既没发现异常的痕迹，也没闻见所谓的血腥味，空气里一股清新剂和香水的淡淡残留。他没忍住脱口而出：“你这是人类的鼻子吗？”

司城：“……你有礼貌吗？”

柯南置若罔闻，兀自陷入思索：“我好像来过这里……”

似乎是从记忆里挖掘出了什么，他露出一点恍然，紧接着拾起了愤怒神色，这神态在那张稚嫩的脸上居然一点也不显违和。柯南沉重开口：“我知道了。”

他看向司城：“……我和元太他们曾准备搭乘这座电梯，当时的人数恰好是电梯载人上限，但被警示超重。”

司城眨了下眼，几乎立刻明白了柯南的暗指。

小岛元太的体型虽然略有臃肿，但那也只是小孩子的标准——何况还有柯南这几个标准意义上的小豆丁。就算到达了数量，重量上也一定是留有余地，偏偏电梯却报了警。

空旷的电梯厢没有其他能藏人的地方，司城眼睛轻轻往上一抬，又迅速收敛回去。

他露出古怪的表情，“……那你还不出来？”

柯南表情僵硬，同手同脚地迈步走出。

司城露出嘲笑的表情。把小孩往侧厅的方向一推。他拿出手机朝他示意：

“现在能做的，就是报警了吧。”

……

把柯南也丢进等待警察到来的群众中，司城像是忘了自己的推理，淡定自若走进了电梯。毕竟货梯内部没有监控，而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在明面上留下证据。

他说“报复”，可从来不是简单开玩笑的。

某方面而言，津川秀治一直对他抱有很大的“宽容”。合同让利、主动提供场地服务……相比玉田和某不知名的职员，津川明明从监控里知晓司城发现了书中的秘密，也仍是主动给他打开了仓库大门。

他是什么想法姑且不论，司城领不领情却只看他自己。

他轻轻抛了抛头盔，像掂量着人头，朝津川秀治的办公室走去。

“——你来了。”

津川还是那个姿势，仿佛他这段时间就没有动过，侧着头神情淡淡地看过来。司城扯起唇角——没有笑意。本着搞懂精神病人就要加入对方的积极态度，他回应了一句：

“我来了。”

他把头盔扔下，像是被勒得有些难受，解开了衬衣上方的几颗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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