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忙活了许久的刘长卫蓬首垢面地跑到了他的跟前,噗通跪倒在地,“钟护法”
钟炎神色冷峻地瞥了他一眼,道:“陛下震怒,但国务缠身无法亲为,亲自任命我来调查这次刺杀事件,路上已经听完了详情,但是我仍然有事情不明白。
第一,为什么爆炸术器会在地下?你们做安全检查,为什么会遗漏地下?这是否符合巡检司安检条例?对方是安保人员,为什么你们招手员工时没有一一调查人员背景,给对方可乘之机?
第二,刺杀者境界如此低微,这么低微的境界居然让你们如此严密的布防形同虚设,让这么多生命平白无故死去,这对于王朝而言,是何等奇耻大辱,又该由谁承担?
第二,事发之后的营救工作为什么开展得如此缓慢?根据最新数据,有伤者因为救援不及时而死去,这个责任又该谁承担?
第三,林剑云作为当事人,理应配合调查,王朝还有歉意与纠葛需要表达,为什么你会让他走?”
刘长卫满脸的冷汗,很多问题并非他情愿与否,是否该这样处理,而是他本身就无能为力,只是作为这个职位上的人,享受着远超常人的俸禄待遇,当事故发生后,就理应承担更大的职责。
刘长卫没敢回话,低着脑袋不言不语,脸颊上不停滚落的豆大汗珠代表着他此刻的慌乱无措。
钟炎环顾了一圈这偌大的废墟,深深地眯起了苍老的眼睛,眼中满是怜惜之色。
如此,充满了王朝记忆的庞大体育馆,就这样因为巡检司的失职,在三个无名小卒手里毁于一旦,这么多条性命,伴随着王朝的脸面,就这么于今日的风光比赛之下折损。
“把所有工作加紧处理,事情要是再进一步恶化,或许,你们司首需要你提头面圣。”
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一片尊称声中,他和学生重新回到了飞马车中,生长着四只翅膀的四翼的卢马挥动翅膀,拉着马车飞向了半空。
“师父,您觉得这次袭击案,和国师与不动王尊遇袭一案之间有联系么?”仲谊恭敬问道。
钟炎放下窗帘,收回望向车外星空的目光,声音微冷道:“不见得。”
马车的帘布在狂风之中没有丝毫的抖动,在空中飞驰也没有任何的摇晃和失重感,若非窗帘边沿露出的璀璨星辰光辉耀人,车中人都会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半空高速行驶。
钟炎抚摸着长长胡须,道:“零山之死和柳碎梦必然脱不了干系,可是王尊遇袭与她之间有没有必然联系,并不好说,今日这个案件的爆发,和她之间,更难有关系构建。”
“所以应该是两件事?”
钟炎缓缓点头,“嗯,不过只是应该,都只存在于推理层面。”
仲谊面色冷峻道:“最近柳国师都在国教内修养,陛下昨日还亲自去慰问和赏赐。柳国师说他们遭遇袭击是魔族所为,究竟何等魔头如此强大,就在皇城周边姑且不论,今日这番袭击又再次发生师父,徒儿总觉得有些不安。”
马车里没有其余人,甚至连驾车的车夫都没有,极通人形的的卢马自动带着二位在空中飞驰,两师徒之间的对话便也可以放轻松些。
钟炎冷声说道:“我也不安,前面暗中彻查零山去世前的各路信息,所有信息全权碰壁,一些可能知晓真相的老人们全都人间蒸发,这一切都在告诫我,继续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很有可能柳碎梦已经得知了我要重新彻查此事的消息。遑不论这些事件之间有无联系,又是不是都是他柳国师的手笔,仅仅只是一件事情,都足够让我忌惮她的存在。”
仲谊微蹙着眉头,师父多年一直告诫他,不知便要问,所以绝大多数的问题他都不会因为无知而羞于启齿,道:“零山国师说蟒车中藏有国之浩劫,虽然调查无果,证明了国师的错误,这一命言也被彻底封存,但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蟒车一案之后皇城内里的确风雨不休,您觉得向陛下重提此案,陛下会不会允许重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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