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来到韩乐住处,看着开门出来的韩乐,悲恸万分地跪倒在地,悲戚哭道:
“韩道长,我不该嗜财如命,更不该不听奉劝,擅自打开那储物室。”
“我是该死!但我老郑无儿无女,就这么一个过继侄儿,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救救他吧。”
“我曾再三警告,倘若你们真敢进去那储物室,无论惹出什么都后果自负。”
韩乐冷眼相对,愤忿道:“你们在打开仓库门的同时,怎么就不想想早上发生的那些惨状?”
“我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还请韩道长再出手帮我一次,我郑某人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郑经理恸哭哀嚎,不断自打嘴巴道歉,就差给韩乐跪下磕头。
韩乐冷冷看着他浮肿如猪的脸庞,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罢,让他赶紧带路,不想再听他的废话。
说到底,韩乐还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一道坎,不忍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手中凋零。
二人来到长白市人民医院的重症室时,发现里面挤满了人,他们还沒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抽泣声。
郑经理听到哭声,顿时暗叫不妙,心中不由自主的闪过养子已经死掉的念头,差点慌得当场昏死过去。
在韩乐的扶持下,他踉踉跄跄地来到病房当中。
“老公,广儿沒气了,广儿死了!”病房当中,一个贵气妇人在看到郑经理回来后,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哀声痛哭起来。
郑广虽然是过继的侄儿,但也是她的心头肉,一早就当成宝贝儿子看待。此刻白头人送黑头人,不悲哀才怪。
紧接着,她身边那一大群至亲也都跟着哀嚎一片,现场甚至出现骚乱起来。
郑经理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跌倒在地。
他一把将自己的老婆推开,失魂落魄的走了几步,随即想起什么,猛地扭过头来,将那充满最后一丝希冀的眼神,定格在身后的韩乐身上。
“韩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养儿,一定要救醒他!”郑经理扑通一声跪倒在韩乐的身前,嚎啕大哭起来。
“老公,你疯了吗?广儿已经死了,你不要这么傻,保重身体啊!”
“广儿沒死,我广儿沒死!韩道长,你快去看看我广儿。”郑经理嘶吼一声,不理会她的劝说,把那充满希冀的目光,死死盯在韩乐身上。
韩乐心中一叹,默默点了点头,向着病床上那具尸体而去。
却就在此时,那贵气妇人一下挡在韩乐的身前。
“我广儿已经死了,医院刚刚出具死亡证明,你还想对他做什么?”
她愤怒地指着韩乐,叱喝道:“我老公疯了,莫非你个神棍也要陪他一起发疯?”
“就是,广儿已经死了,你这种神棍,还想要亵渎他的尸体吗。”
“年纪轻轻不学好,竟然学人骗钱,你认为有人相信么?”
“自己滚出去吧,不然立刻报警”
一时间,一大群的亲朋戚友像是找到发泄口,纷纷拦住韩乐的去路,大声喝骂起来。
“统统让开!”郑经理看得勃然大怒,当即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自己老婆的脸上。
“溅人,你他吗给我滚开!若然你再敢耽误韩道长给广儿看病,我立刻就劈了你!”
郑经理眼神凶恶地指着贵气妇人,气得浑身颤抖,那神态真与疯了沒什么两样。
只见他双目赤红,脸色狰狞,一巴掌一巴掌的,疯狂扇在那贵气妇人的脸上,只几下,便把那妇人打翻在地。
对于那些拦截在前的其他亲人,更是完全不给面子,但凡敢出言喝骂,挡住去路的,他发疯一般见着就咬,递着就踢,如同一条疯狗一样。
一时间,一众亲朋如避瘟神,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
而在此时,一位专家似乎听到争吵,快步来到病房门口,皱眉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患者已经病逝,你们这么吵闹,想让他无法安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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