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梁国公的推断,这内鬼又是何人呢?”
有朝臣问道。
“老夫不知。
但老夫却知道,数日前肃北王府的那个娃娃似乎在朝堂之,公然抗旨,
更是圣前放肆,据说其实力更是达到了先天。
若是要推断,依老夫看,他的嫌疑最大!”
梁国公话音落地,整座偏殿顿时雅雀无声。
不是所有人都如同这梁国公一般大大咧咧,没有脑子。
如今的肃北王府,在数日前便已经成为了这些朝臣心中不愿去触碰的禁区。
现今司皓殒命,怎会有人不联想到肃北王的身?
但,他们不敢!
秦墨的实力以及神秘,都如同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他们的心头,
让他们不敢胡言,唯恐被秦墨记恨。
要知道数日前的朝堂之,那些护卫身的血都还尚温呢。
也就梁国公这个没有脑子的莽夫,没有历经昔日朝堂,
不明白或者不愿相信一个弱冠少年,能有那般可怕的实力,方才如此放肆。
“梁国公,慎言!”
数息之后,左相柳笙反应过来,灰白的眉毛微微一颤,
当即出声喝斥了一句,想要将此事就此揭过。
却不想梁国公却并不领情,反而以为柳笙是在质疑自己的判断。
故而有些犯浑的怒道:
“与其在此地猜疑推断,浪费时间,倒不如挨家挨户的去搜!
“如今皇城戒严,刺客想要逃离皇城,也会选择夜间行事,
今日若能派兵搜查嫌疑人府内,或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这梁国公是在找死吗?
不少朝臣听完梁国公的话,此刻目光纷纷望了过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左相柳笙此刻也是有些无奈的闭了眼睛。
这是要将肃北王得罪死吗?
“梁国公的意思,本官没有听太明白,梁国公是想要搜查肃北王府吗?”
一旁自廷议以来一直未曾多言的右相萧良,此刻竟然罕见的开了口。
话音之中微冷,凝眸望向梁国公的目光中,竟还隐晦的有几分寒意。
“若是清白,查一查府邸又有何不可?”
梁国公没有听出萧良有些反常的语气,直言不讳的开口道。
这一下,所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没有人想在这个问题再多谈论,牵扯到肃北王,祸从口出、明哲保身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
“是吗?”
“本王倒是没想到,梁国公对皇朝还真是忠心耿耿!”
就在满殿静寂之时,蓦然自殿外直接传来一道漠然讥诮之音,响彻偏殿。
这声音传来,自带一股威严,令人颇觉不适。
反观偏殿之中,萧良、公孙恪、高晟、杨肃还有几位朝廷重臣好似感应到了什么,
目光尽皆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望向了殿外。
几人心中也是强行按捺住了准备痛斥梁国公的火气,不再多言。
“踏踏——”
……
秦墨迈步入殿。
脚步声踏在偏殿之,每一步都似乎牵动着不少朝臣的神经。
今时不同往日,司皓尚还在位时,偏殿门口的禁卫,或许即便满腔恐惧却也会顾忌君令阻拦秦墨。
可如今司皓崩了,这些禁卫除非嫌弃自己命长,否则焉敢阻拦秦墨这个杀神?
“见过王爷。”
“见过肃北王…”
……
秦墨入殿,一众朝臣纷纷不敢当做没看到。
哪怕是左相柳笙,此刻亦是起身见礼。
即便先前朝堂之,司皓曾经痛斥秦墨的罪行,
或许在司皓的心中,秦墨早就是乱臣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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