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绣读书早,上大学的那一年才十七岁,虽因从小寄人篱下而早早学会独立,可感情上依旧是不成熟的。她与越言辛谈恋爱的时候刚成年,懵懂又天真,以为一场恋爱就是一辈子,所以倾心以待,不思后路。
可现实的结果令她幡然醒悟,她父母也好,她与越言辛也好,不合适的人,最后都会分道扬镳,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初恋的美好如同天上皎洁的月,月色或许不是黑暗中最明亮的那抹光,却是人生中最温柔的那道景。
可它被撕裂之时,撕开的伤口也会更疼,更难以愈合。
曾经有一段时间,云绣甚至对爱情与婚姻产生了怀疑,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长久的爱情,恋爱了可以分手,结婚了可以离婚,她的父母是如此,她与越言辛也是如此。
越言辛沉默了许久,可他怎能死心。
“绣绣,”越言辛抬起头,天空的星辰太遥远了,“你真的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云绣摇头:“已经试过了,不合适不是吗?重来一次,除了再难过一次,又有什么意思。”
越言辛仍想争取:“不会的,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可是,越言辛,”云绣笑了笑,“你现在已经让我很难过了。”
越言辛无言以驳,他静默下来,心想是否只有他远离她,不再接近她、纠缠她,于她而言才是最好的方式?
可越言辛又怎能甘心,就这样错过他心爱的姑娘?那么她呢?她是否还对他留有情谊?如果没有,她又怎会难过?
越言辛一时想不清这些问题,再回神之时,便听到云绣说了一句:“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越言辛赶紧追上去。
云绣回屋时,躺在被窝里的舒隐月忽然探头出来问:“师姐,你是不是约会去了?”
云绣惊了一下,摇头:“没有,出去散散步而已。”
舒隐月笑:“跟越老板一起散步的吧?”
云绣:“……”
舒隐月坐直了身子,伸手过来扒拉云绣:“我跟江申都看出来了,越老板肯定对你有意思。越老板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富二代富三代什么的,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种,但他居然在条件这么差的地方住了几天,还帮你洗菜做饭。这要不是爱情的力量,我把头拧下来。”
云绣笑:“别,你的头宝贵得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云绣并不打算就此事多说什么,她与越言辛的事情过去已久,如今再拿出来说,除了添些茶余饭后的话题,又有什么意思。
可她不愿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
那年她与越言辛分手的事情,成为两个院系的同学争相议论的八卦,仿佛她走到哪里都能听见,难受得很。
云绣仍旧睡不着,翻了几次身,后知后觉地想起此前她一直忽略的关键事情来。
她拒绝越言辛的理由,不是不喜欢他。
而是,她与越言辛不合适,越言辛的出现令她难过。
云绣长长地叹了口气,安慰自己,越言辛脑子很笨,绝对想不通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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