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爷点点头,目送这位应龙宫出类拔萃的弟子走远,朗声道:“英男,快凑近些!”
吴英男瞥了眼那道背影,旋即转过头,夜色中看不清外公面貌,却听得出他老人家心情不错。
“可是洗髓汤有眉目了?”她眼前一亮,话并不拘谨。
“不错!”
林老太爷垂下手,笑道,“不出几日,洗髓汤便能配好!”
“来,待外公与你指点各窍,须得牢记在心!”
“是!”
吴英男轻应了声,脸上那丝隐约愁容终于消散,浮现出一股喜色。
翠微书院,藏书楼七层。
灵气氤氲,渐渐有如江河澎湃,上下四方的云篆恍若流动,萦绕着,将灵气紧紧锁在正中,向青石围拢的蒲团汇聚。
陆安平睁开双眼,望向化出身形的金须奴,道:“沅水林家的事,你怎么看?”
“禀主人!”
金须奴觉察出眼前少年似乎多了分威严,语气谦卑道:“此事复杂,先是那吴肃与英男姑娘,而后林腾蛟出手”
“从林腾蛟反应推测,并未看出神教踪迹,只是终究牵扯上林家与应龙宫不仅是主人,连袁真人也有几分干系!”
“依老奴的意思,不如换一处所在!只是”
陆安平打断道:“袁前辈不愿离开,而且还有那道剑诀,对不对?”
见金须奴不住点头,他叹息了声:“今日吴家父女来书院便有人跟踪,林家在沅水一带手眼通抛出遁甲宗身份,也算是个障眼法!”
“你最近去探探林府动向,须得隐匿形迹”陆安平吩咐了声,“我暂时在此闭关,早日寻见那道剑诀,亲自面见袁真人!”
“是!”
金须奴感慨主人越发果决,同时又因吴英男生出几分隐忧。
“按主人吩咐,这是从和风驿买的明火白粥,”隔了半晌,金须奴躬身道,“还有两份葱油饼!”
“另外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据门房,楼下张灵潇少爷有位管家随行,后来离开老奴这几日发现些古怪”
“下去!”陆安平瞥了眼,示意道。
“那位张灵潇少爷时常自言自语,加上初见时身上那股强大气息,老奴恐怕”
自言自语
想起那位古怪的富家子弟,陆安平不禁会心笑了声:“我知道了,不过这家伙没有半点修行,不用太过担心兴许最初那股强大气息,便是剑诀交感!”
随后他站起身,从六合聚灵阵所辟一角落下,手里拎着宵夜。
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沿着漆黑楼梯走下,发现一层角落漆黑无人,并没有张灵潇的影子。
“古怪!”
他细不可闻地叹了声,随即呢喃道:“自从乔大叔走后,连一起吃饭的人都寻不到!”
“有时间要拜访下柳迟他们!还有”
灯笼昏黄,映出一道略显孤独的身影,无数书卷静静码在木架上,唯有咚吣脚步一点点向上,直至全无声息。
与藏书楼相隔不远的斋堂里,张灵潇光着膀子、淬了口吐沫,翻开面前一道发黄的经义,声地诵读着。
然而,烛台上那五只高低不平的蜡烛却不配合,烛火摇曳不定,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阴叔!”
张灵潇终于忍不住道,“修行人斗法,有什么好担心的?再,陆安平那子有些本事,何必大惊怪?”
烛火升起一丝青烟,淡淡的声音响起:“少年,这陆安平是遁甲宗一脉,前来寻事的林腾蛟乃是沅水林家、应龙宫门下”
“更何况,这翠微书院本就古怪,山长名袁丹期,最初以是同名同姓可藏书楼剑意冲,十有八九是曾经那位蜀山长老!”
“那袁丹期与魔教有关,自废修孝隐匿在此处,只怕会生出事端?须知那魔教乔玄于历山现身,田彦和亲自禀过师”
张灵潇放下书卷,叹道:“真是不得清净,龙虎山那些师兄弟暗自嘀咕,连一座寻常书院这么多修行人!”
“烦不胜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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