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缥缈而悠远,仿佛充塞地,三足金乌扑腾着翅膀,片片桑叶轻颤不止,唯有扶桑木岿然不动。
五脏六腑那无数细微的“火苗”也跳动起来,仿佛受到召唤,变得欢欣鼓舞,也越发壮大起来。
不知多久,这股玄妙状态戛然而止。
“果然,与日长生册须得借金乌扶桑图才能修炼,不然炉鼎受不住日精”
陆露出一丝喜色,随即感到寒意从腹部涌起,向周身弥散。
翌日清晨,陆安平抖了抖身上露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昨夜寒症发作不厉害,甚至根源的白色寒珠也了些体内窍穴更是再打通三处,灵气运转越发流畅。
阳光明媚,书院前桃李缤纷,陆安平觑得空子,将戊土真遁收起,而后朝门房晃了晃刻名的竹牌,大模大样地走入书院。
时辰还早,不时有书生擦肩而过,尤其斋堂附近。藏书楼则仍然紧闭着,透着一股发霉的腐味。
吱呀!
他打开铜锁,双手一推,油漆斑驳的厚重木门应声而开。
视野所及,黄杨木桌椅整齐,一排排暗红色书架码在那里,地下则是平整的青砖,踩上去坚硬而厚实。空气中那股发霉的腐味也淡了许多。
“这藏书楼也不像有什么邪崇?”
陆安平纳闷着,将那几道符箓收起,信步走到就近书架,随意抽出本经义来。
“视自我民视,听自我民听”
字是寻常文篆,笔迹也很端正,陆安平沉吟着,想起洞庭客船中吴肃见自己读的正是这两句。
“要是伯父还在,只怕会一辈子泡在这里!”
眼中哀色一闪即逝,他瞥了眼角落里的阶梯,蹬蹬向楼上走去。
第二层空荡无人,东南角隐约有火烧痕迹,便是几年前那场火灾了这里空荡污染,布局与楼下相仿,只是明显乱了些,尤其角落里一堆古籍散乱堆着,似乎没人去理。
第三、四层也类似,到更紧窄的第五层,简直没地方下脚,到处是灰尘蛛网,各色书籍散乱地对着,简直如山一般。
他将荡秽符贴在角落里,沿着晃悠悠的阶梯往上,总算攀到第六层,而楼上却没法上去。
“奇怪,袁丹期这般出神入化,隐在翠微书院中,怎么不作法将书籍归整?反倒让我来整理?”
陆安平站在六层屋檐下,皱起了眉头。
从这里看出,整个翠微书院尽收眼底,白墙黑瓦、古木参,一进进院落井然有序,晨风轻轻吹拂着,隐约带来一丝琴音。
那里便是袁丹期所居了
陆安平望着北侧一处平平无奇的阁楼,心中纳闷道:“难道翠微山也有仙府遗留,正如乔大叔隐在寻真观一样?”
凝望片刻后,他心念一动,并未尝试施展木遁,而是脚底一点,破窗翻入第七层。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层空荡荡的,连半点灰尘也没有,唯有四方形状独特的青石,丈许高,赫然立在正郑
“这是什么?”
陆安平忙将元青藤掣在手中,丁甲神术悄然运起,破凶、辟邪符箓蓄势待发,“似乎不像阴邪之物,反而尤为精纯”
“是灵气!甚至夹杂些仙灵之气!”
他心神一颤,的确是精纯灵气、混有丝丝仙气,如历山上仙府出世感应到的那般。
“这灵气凝而不发,仅限于两丈许范围,似乎专门摆在这里,应该是那位袁丹期的手笔”
陆安平伸手摩挲着青石,喃喃自语道,“沅郡正一观主耿松风亲自祝咒过,这藏书楼究竟有什么名堂?”
“怪事!”
他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阵,发现屋檐、四壁刻着密集的古朴大篆,飘逸灵动,恍如流云,与茅山陶崇昼那道镇狱符相近。
“云篆”
陆安平惊叹了声,眉头越发紧皱,“藏书楼第七层似乎是修行所在,灵气浓郁如此、又懂云篆应是那袁丹期无疑了!”
正当此时,他听到一声吱吱的轻响,顿时凝神戒备,轻叱了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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