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九窍便可见符图本源……只会吐纳灵气,如何打通九窍呢?”
“修行之道,还是要有人指点呐……”
正感慨间,后背突然生出寒意,陆安平瞬间警觉,转过身来。
一只毛色灰暗、长着硕大尾巴的野狼踞在雪地上,呲了呲锋利的尖牙,吐出血红长舌,目光凶恶,正死死盯着他。
可惜那根短矛遗失在初阳谷中……陆安平俯身拈起几块石头,心中略微叹息。
“前几天见众多修行人仙府夺宝,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又知晓广成子大道传承三千年,入了修行门径……”
“然而不过身体轻健,没有短矛,倒有种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觉……”
陆安平将剩下的半只山鸡远远地丢过去,随即屏息凝望,双脚扣紧雪地,身体微曲,眼神毫不示弱。
这几年他在历山常遇野猪、豺狼,倒不惊惧,只是狼往往成群结队出现,非常麻烦,轻易不远招惹。
那头野狼呜咽了声,飞奔过去,几口吃完后,仍斜睨着,两耳竖起,轻微翕动。
见野狼两只前爪不住扒拉,陆安平便知这畜生冲自己而来,不由得微怒,右手握紧石头。
嗷呜!
野狼低吼了声,露出满口阴森森白齿,略干瘪的腹部弓着,旋即迈开四足,有如离弦之箭,向陆安平扑来。
陆安平将它放近些,用足力气,将手中石头狠狠掷出。
呼呼破空声后,野狼脑袋结实挨了下,随即怒嗥了声,露出血淋淋的大嘴,似乎更为触怒。
“倒是忘记狼的头骨最为坚硬了……”
陆安平暗道可惜,轻轻侧身,向左闪去。
那野狼扑了个空,翻滚间,将拐枣枝从架子上扑落,而后低吼着,前爪不断探出。
“若有驱物的本事,便是余霜那根紫钗灵器,也能轻易结果这狼……”
陆安平握着块长条形、有小半截刃面的石块,轻吸口气,轻轻沉下腰。
那头野狼低声呜咽着,竖起那根硬尾,并未靠近,而是绕着陆安平缓缓转着,始终保持三四丈远的距离。
“太始山里的狼,也是狡猾得狠!”
陆安平与这野狼对峙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
……
“这野狼,是在等同伴?”
片刻后,陆安平面露疑色,握紧石头,向那只低伏的野狼纵去。
正当此时,嗖嗖几声破空声传来,陆安平本能地闪过身,旋即听得一声痛苦的哀嚎,那头野狼无力地翻滚几下,倒在雪地上。
他走上前,只见三支黑箭皆射中,一只正中左眼、一只正中前腹、最后一支却贯穿狼口,直刺破颈。
“好箭法!”
陆安平由衷赞叹道,随即转身,发现不远处的雪泥里站着位青年。
那人脚踩糅皮靴,身着灰色劲装,背上插着筒羽剑,手里握着把檀色木工,两眼有神,正看着这边。
“总算见着人了……好像是山中猎户?”陆安平暗想着,冲他笑了笑。
“阿爹,不过是只野狼,还有位书生!”那射箭的青年冲后方喊道。
阵阵铃铛声中,七辆驴车依次出现在积雪商道上,倶是耐力极佳的大青驴;伙计们与射箭青年一样装扮,只是没有弓箭;一位黑衣老者坐在最前,扯着缰绳,车辕悬着根青布旗,上面写着偌大的徐字。
陆安平久居历山,世俗中行商镖客见得多了,认出这是赶着年关返程的商队,射箭青年便是在前方探路。
有商队便好办了……
陆安平轻吐口气,走向前,拱手道:“在下陆安平,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那射箭的青年将弓收起,嘴角露出笑意:“举手之劳……”
他的身后,那位黑衣老者缓缓迈下车,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孔泛着和善微笑,道:“老朽徐眠,江陵人士,有礼了!”
那老者头发苍灰,两眼深陷,目光深邃而有神,正细细打量着他。
陆安平自然看出这位老者微笑背后的疑虑,当下略施一礼,道:“多谢徐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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