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两五钱一文......“陆安平晃晃木盒,旋即叹道,”多半还是来自余霜!“
他将驻颜丹及那颗不明来历的卵形石,连同小木盒一并,贴身收好;而后走到书架前,抽出几卷经义及《五芽真文,塞到一方青布包裹中,背在身上。
做完这些,他走到正中,躬身向那座无名神像行了一礼,旋即转过身,走出观门。
周遭尽是积雪丛林,静悄悄的,连一声鸟鸣也无。那轮明月悄悄升至东南,灰丝绒般的夜空中隐约有几颗星星闪烁。
陆安平深吸口气,随即听到咣啷一声,回望观门那道黑匾终于坠落,摔在干硬的石阶上,“寻真观”三个朱漆大字也化为两半。
紧接着,观中红泥火炉中那道炉火如烟花般散开,四溅的火苗将整个寻真观点燃,旋即火光大作,传来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是了......若再有修行人来,难免泄露行迹.......
陆安平恋恋不舍地望了眼,而后转身走到井栏边,低头轻嗅了几口腊梅。
而后他站起身,望着南方天空闪过的星光,开始催动手中的度厄铜符。
”璇霄众圣,斗极高振,本命元辰,照临星耀!“
乔大叔于识海所留那团小字一个个盘旋着,陆安平举起度厄铜符,口中诵念着。
与此同时,他按乔大叔所留指引,在雪地上踏出南斗罡步。
身后烈火熊熊烧着,陆安平感觉铜鼓铜符轻轻颤动着,似乎有了感应,暗金色表面泛起光晕,细细的纹路也跟着亮起来。
”恭望大慈,洞垂巨泽,普降洪恩,均沾百福!”
陆安平继续催动符箓,恍然看见夜空中撒下一片星辉,撒在铜鼓表面那依次亮起的白星上;接着一种深邃而古老的力量将他笼罩。
他轻念出最后一段口诀,旋即张开双臂,缓慢而坚定地向西南迈步。
下一瞬,陆安平的身影突然消失,仿若融入杏黄,只留下满地散乱的脚印。
......
......
历山东北,夜空之中。
商无缺运转日月潮汐剑诀,终于觑见都天神煞阵破绽,白虹剑轻吐剑芒,虹光穿透那有如实质的煞气,破去阴沉木上重重幻影。
“莫要毁了这千年阴沉木!”
铜鼓仙怪叫一声,两只铜鼓滴溜溜飞转,旋即摄住十二根运转不定的千年阴沉木;而后大袖轻甩,尽数收于袖中。
“我那洞府便差了层阵法!”铜鼓仙收起铜鼓,嘿嘿笑道。
“旁门左道!”
商无缺轻哼了声,身形飘动间,驭起白虹剑,向东北而去。
”这乔玄足智多谋,能逃亡哪里去呢?“
铜鼓仙伸手拨弄了下额头乱发,两眼骨碌碌转着,似乎并未在意远去的商无缺。
阴云散去,又现出皎洁的月色,阵阵夜风将他灰袍吹得猎猎作响。
忽然间,恍若有一道星光,自西南闪过,旋即消失了踪影。
”什么人在借星宿之力?“铜鼓仙呢喃着,又拍了拍光秃秃的脑门,“不管了!”
接着他纵身跃起,化为一道流星,紧随商无缺而去。
......
......
历山东北,近灵昌郡的某地。
雪地上,一身破烂黑袍的乔玄跏趺而坐,手中结着某种玄奥的法印,无数黑雾从他体内涌出、凝聚,如鲸吞般地吸纳着周遭浓郁的天地灵气。
莲鹤方壶立在他身旁,壶顶双层叶莲瓣上那只立鹤静静伫立,显得尤为安分。
在他周围,一座略显粗糙,却恰到好处的五行幻阵悄无声息地运转,将弥漫的黑色雾气、以及莲鹤方壶那淡淡的幽光隐去。
片刻后,那团黑雾渐渐散去,重现出乔玄那高大冷峻的身形。
他提起莲鹤方壶,站起身,右眼瞥了眼南方夜空那一闪即逝的星辉,嘴角浮现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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