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里的百姓真够可以啊。”宋淮安不仅不怒,反而有点喜欢上这里的百姓了。
“宋押司啊,你看看,百姓们都走了,这下可怎么办?”
铁捕头瓮声瓮气道。
“宁滥勿缺。”宋淮安将铜锣还回去,准备离开,想着找家药堂,购买些药材和一盒医用银针。
“宋押司,你咋把俺家的油罐子打破了?”
有个身材窈窕的婆姨,一手提着罗裙边,一手拉着那冲天辫男孩,气冲冲跑了过来。
这婆姨属于耐看型的,尽管生着气,但眉梢眼尾却是散着别致风情。
这婆姨,宋淮安还真认识,其夫君张百夫长跟宋之武同在北疆虎威军效力。
由于张百夫长父母年迈,儿子幼小,无法同行,张氏便留在家里尽孝教儿,家境还算殷实。
“大嫂,我刚才也是情急,对不住啊。”宋淮安歉意道。
“坏蛋,你赔我罐子。”冲天辫小孩哭着喊道。
“大嫂,刚才我把钱放孩子兜里了,不信你翻一下。”
宋淮安笑着说道。
张氏轻轻剜了一眼宋淮安,带着狐疑,一把拎起冲天辫小孩,用手一掏,还真有一张银钞。
“宋押司,这也太多了些,你等着,俺找补给你啊。”
张氏淡淡撩了宋淮安一眼,拉着小孩就走,小孩尤自愤愤,被张氏拍了一巴掌,这才离开。
至于找补?呵呵,宋淮安压根不信这张氏还能回来。
“铁捕头,大家用过午膳没有?”宋淮安扫了张氏那水蛇腰一眼后,转身说道。
“宋押司请客咯。”万勇万捕快,起哄道。
“好,我请就我请,就是不知悦来客栈的饭菜味道咋样。”宋淮安说完笑着径直离开了。
开玩笑,这年月,官就是官,谁犯事,吃你几顿算是轻的,你还得笑脸相迎。
刚才宋淮安的意思是,各位还是赶紧去办差吧,那里有好吃好喝,还用得着我请客。
一众铺快嘿嘿一笑,遂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出了西门,而后一绕,径直朝青龙岗方向而去。
宋淮安在街上转悠了两家药堂,一家没有银针,一家要价太贵。
没钱了。
宋淮安终于想到这个关键问题,没办法,只好折返衙门,骑上小红马,一路溜达着,朝都城而去。
也就在宋淮安折返宋宅的时候,县衙门口开了锅,二十多个百姓,各牵一头牛,叫喊着换赏。
未秋生,方有志,还有几名值守的衙役,忙得飞起,只有老典史张邦昌坐守内堂。
在说宋淮安一路回到宋宅,将小红马交给福伯,先去了小院,把丢在天井的几个大书盒,搬了进去。
打开书盒,把所有功夫秘籍用布包好,又找了几套换洗衣服叠在包裹里,转身锁上门,去了前院。
此时,正是大户人家午休时间,宋淮安也没直接进去,
此时,正是大户人家午休时间,宋淮安也没直接进去,站在正厅门口,喊了一声:大哥。
片刻后,宋之文系着衣扣,从东厢房卧室走了过来。
“大哥,我这两日公务繁忙,得住在衙门里头,所以特地回来,给你说一声。”
宋淮安看了一眼,脸色红扑扑的宋之文,说道。
“县衙里不是没有寝舍吗?”宋之文询问道。
“今儿正好腾出一间。”宋淮安没提他住的是县尉寝院。
“别不是为了那小畜生的事情,故意离家吧?”
“那能呢,孩子不懂事,打了就打了,我当叔叔的还能记仇不成?”宋淮安故作轻松道。
“呦,官人,你听听,还打都打了,你那是往死里打吧。”杨凤娇在卧房没有出来,声音却恶狠狠飘了过来。
宋子文咳嗽两声,“当叔叔的,管教侄儿也是对的。”
“那我把他养大,算是他的嫂母,教训他也是应该吧?”杨凤娇想起宋淮安改口叫他大嫂,心里仍旧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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