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王难得温柔细语地安慰道:“所以你不用想着寻仇了,三殿下早已死在了魔界,而昭华也被囚禁,对他们也算是报应。”
她将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眸底的星闪失去了华光,心痛地无法呼吸,心头犹如千军万马奔袭而来,厮杀践踏的她连连失守,仿佛连呼吸都是那般的痛苦。
一颗又一颗连绵不断的咸湿泪水划过脸颊如珠般坠落而下。
“不,我不相信,他是战神他怎么会轻易就死,一定是你们怕我为了报仇迷失心智不愿回冥界,所以才诓骗于我。”
“他真的已经不在,我们诓骗你没有任何意义。“三殿王从怀中掏出一封经历岁月沉淀泛黄了的信封搁置在她手边:“他去往魔界前转交给大殿王的信件,他说若他回不来,而你有朝一日返回冥界,就让我们交给你。”
泛黄的信封上行云流水般流畅俊秀字体写着:瑶亲启。
虽然只有简短三个字,可是她却对这字体熟悉地犹如烙印在骨子里一般,见到字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是云珩亲手写的,只有他的字看着秀逸,但笔力苍劲流畅,而且他习惯写瑶的时候将上面一撇开头用笔顿一顿留一个小尖头,这是他独有的习惯。
她目光死死的锁定那三个字,似乎要将整份信望穿,但却迟迟不敢伸手去触及信封。
“瑶儿,今日是青玄的婚姻大事,我们也不便离开太久,也该去大殿王那帮忙,我们言尽于此,之后的路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但你要记得你是冥王,统领幽冥,冥界是你的后盾但也是你该停留的地方,你的事也该有个分寸但需要你自己去度量,我们不会干涉你。”
夕瑶闷声没有任何回应,殿王们俯身行了礼便叹息着退了出去,掩上门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整理下一下子过多的繁杂思绪。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细嫩的手指触及信封时就犹如触电一般缩回手,如此反复后,她沉沉地深吸一口气,一把拿起信封,解开他惯用的封印,拿出内里泛黄了的信纸,颤抖的捧在手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细致看过去。
这些字犹如一把把利刃出鞘直没她的心间,让原本暂歇的眼泪,又如喷涌泉一般,源源不断。
她原本垒砌起的坚实堡垒,在这么些字的攻势下铜墙铁壁瞬间倾颓,露出心软又脆弱的内里。
她蜷缩着身子,抱着信件放声大哭,仿佛胸腔被抽光了所有的空气,痛苦的无法呼吸。
大殿王那宾客已经全部散去,或是醉的七七八八留宿在了厢房,原本嬉闹的庭院终于是重归了宁静。
所有殿王都汇聚在大殿王的内院的隐蔽密室中,围坐在一起,这是他们不被外人所知的商议之地。
大殿王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你们把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说辞都和夕瑶说了吧。”
二殿王说道:“和她说了,信也已经交给了她,可是,老大,我们这样骗她真的对吗?你也知道那丫头的倔脾气,到时候我们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啊。”
八殿王道:“我们这也不算是骗吧,这叫善意的谎言。”
五殿王则一直不认同他们的这套方案,无奈少数服从多数,也就能此刻过过嘴瘾。
“那个臭小子这么对夕瑶那丫头,又是羽箭又是天雷的,她流落凡间一百多年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可是我们看着光屁股长大的,你们不心疼我可心疼!按我说,我们就不该帮那小子来骗丫头。”
三殿王安抚道:“老五,我们也心疼,不是想帮云珩那臭小子,我们是在帮瑶儿啊,云珩是她命定的劫,也是她的缘,一切都是天意谁都无可奈何。”
十二殿王道:“紫宸星君推算只有云珩投入轮回以凡人之身经历情劫,若是与夕瑶还有注定未了的情缘才能寻到她,若是没有情缘两个人也不会遇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封印自己跳入轮回,也算是诚心了吧。”
五殿王撇了撇嘴道:“诚心顶什么用,把丫头伤得遍体鳞伤再说对不起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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