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也不知何时出现,慵懒的躺在窗台上,摇了摇垂挂在身后九条不协调的毛绒大尾,看着有些尴尬相视的两人,不悦地打断道:“瑶瑶,就你这点破酒量还敢喝酒,这下好了吧,喝得烂醉如泥还当众亲亲的,你我相识千载你都没亲过我呢!”
“亲?”夕瑶闻言秀眉轻蹙,抬眸瞧着祁墨辰侧过去的侧颜上那一抹浅浅的红晕,回想整理着脑中那些杂乱无序的思绪。
“你都喝大发了,还是我带着你们俩回来的,不如本心善的好狐帮人帮到底呗。”白凌身手轻盈敏捷的跳到床榻上,将它毛茸茸地前爪置于她温热的掌心中。
他昨日所见的记忆便清晰地如同身临其境般在她脑海中播放。
昨夜白凌回到客栈寻不到她,不放心的出去溜达了一圈顺带找她,结果好巧不巧的正巧在夕瑶主动亲祁墨辰的时候开始,全被不远处的白凌看在了它那水汪汪的大狐狸眼中。
夕瑶惊讶的微启着唇瓣,粉拳紧握着被褥,脸色如熟透了的苹果般艳红,她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立马钻进去,就连余光都不敢再瞥见祁墨辰一眼。
她知晓每个人酒醉后反应不一,醉生梦死的酒鬼她见得可不少,可万万没想到她自己的反应会是如此豪迈主动地献吻,真是羞愧至极了。
祁墨辰尴尬的坐在桌前品茗着冷透了无味的白开水,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白凌钻入她温暖的怀中舒适的打了个哈欠,还不忘带着敌意恶狠狠地瞥了祁墨辰一眼。
“瑶瑶听我一句劝,你能放下仙族那人重新拾起爱自然是好事,但是一定要记得仙凡有别,那诛仙台的九天雷你可受过,若是为了这个凡人再来一次你没有封印护体你会散尽修为堕入轮回,永世不得位列仙班。”
夕瑶轻轻抚上它柔软顺滑的毛发,白凌的舒适地半眯着杏眼,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手。
她不满地拉了拉它毛茸茸地耳朵阴阳怪气的说道:“那还真是谢谢我这只可爱的…灵兽好意提醒了,你主人我不笨的好嘛!真啰嗦。”
她突然灵光一现调侃道:“对了,昆仑那只喜欢了你数百年缠人又有毅力的雪狐好像还不知道你苏醒了没,不如你主人我好…意去昆仑送个信?”夕瑶轻挑着眉,刻意拖长语调。
白凌一想到那个像狗皮膏药甩不掉推不掉的雪狐就本能的浑身一颤,三两下的跳到窗台服软道:“别!我可不想见它,实在是缠狐得紧没半点狐身自由,那我…出去玩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来无影去无踪的,夕瑶总觉得她养的不是听话的灵兽,而是个祖宗大佬。
祁墨辰清了清嗓子尴尬地说道:“你这狐狸甚是可爱。”
“它啊一点都不可爱,当初在凡间吊儿郎当修炼不够没捱过命定的天劫,来冥界报道时心有不甘大闹接引司,青玄瞧它可爱就把它炼作灵兽送给了我,结果光有可爱的外表,就是个麻烦鬼。”
夕瑶全然当昨日的事未发生过,淡定自若地拿起床榻边她还未看完的话本,装的一本正经在看书,实则一个字未进混乱的脑中。
“原来如此。”
两个人陷入尴尬不知说什么的状态,房中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夕瑶霸王硬上弓偷亲的事也就成了两个人彼此不愿提及的事,压在心里就当是一桩小事过去就过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夕瑶昨夜的那一番话触动了祁墨辰,他今日明显的表现不再颓废,夕瑶一开始头疼得紧也没在意,隔了好一会才瞧见他剃去邋遢的胡渣,将自己收整了一番。
整个人犹如重获新生般明朗,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神采奕奕的他,但是却多了几分的坚毅不侵。
另一边的边关。
自从莫景渊破了夜国的诡计,夜国和尼婆罗已经势成水火,莫景渊又乘机挑拨了周围小国与夜国的关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用的手段有些端不上大雅之堂,但不过就是沿用夜国的过往套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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