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舅舅仅仅是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县官,完全就是倚仗着我母后荣登凤位才能飞黄腾达,有了如今的权势地位,他们岂敢在本殿跟前造次,现在虽然父皇下令婚事暂延未说取消,但她想做正室欺负我的卿鸾可没这么容易。”
夕瑶正看得正起劲,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手一抖将手中品茗的茶给泼洒了些出来。
“你不觉得你用这种手段窥探别人的生活很无耻嘛!”
她转过去身,祁墨辰不知何时已经苏醒,半坐着板着个臭脸看着她。
夕瑶捂着胸口,深呼吸平复下受惊的心:“这哪里无耻了,和你那个心肝宝贝比起来你姑奶奶我可善良了好不好!我不过就想看看她喜欢的太子是何模样罢了。”
“凝儿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冥王大人来说她的不是。”
他眉眼含霜的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她的掌控,但是睡得过久双腿一时无力,刚一起身双腿就不争气的缴械投降,一个踉跄地往前重重的一跪,发出沉闷地声响。
他紧咬着牙低垂着脑袋忍着痛意,闷声不吭。
夕瑶原本怒火中烧,见他这一跪吃痛得很,自然不能放过占他便宜的机会,她起身背着手清了清嗓子道:“姑奶奶救了你这么多次,受你这一拜也是理所应当,好了,你的心意姑奶奶我心领了,平身吧。”
祁墨辰懒得搭理他,沉默不言地撑着地面摇晃着勉强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搀扶着家具一路向门口踉跄而去。
夕瑶见状赶忙一个箭步张开双臂挡住门阻拦他的去路:“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你出去就是找死啊,你要是想回元安,我这就可以偷偷带你回去。”
祁墨辰面如死灰一般,眼神空洞失了光芒,敷衍着俯身行礼道:“不必了,我的事不必冥王大人费心,冥王要的契人与所寻之物还是另觅能人吧,祁墨辰难堪此重任。”
夕瑶心里五味成杂,这么多天她努力篡改着梦境就是为了他能放下前尘旧事,她没想到潘凝儿已经原形毕露,却还是改变不了她在祁墨辰心里所属的地位。
她的心不知为何会有些失落,她愤怒地质问道:“为了她值得这么作贱你自己吗?”
祁墨辰平静灰暗的眸子如一汪死水,泛不起一丝的涟漪,他冰冷的声线淡然地应道:“值得,只要她愿意。”
“好,很好,算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滚!”
她不再阻拦,心中烦闷伤感地坐在桌案前背对着他,听着他一声轻叹与老旧的木门“嘎吱嘎吱”开启关合的声音,就像是这世间最烦扰嘈杂之音。
她一口恶气积郁在心间,想到这么半个多月为他打的掩护就觉得自己犹如个傻子一般,护着人竟然人家还不领情,一个劲的想要去送人头,她何时如此对待一个凡人过。
她气得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将内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原本芳香四溢茶香扑鼻的上等好茶如今就如苦水一般难喝,她撒气地将茶盏推落在地,伴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茶盏碎成了渣散落在地。
突然一个全身雪白毛茸茸地小狐狸跳到桌案上,抖了抖它浑身柔顺白亮的皮毛,露出九条白色的大尾巴,似孔雀开屏一样竖起,张着嘴打了个哈欠。
干净清透的男音道:“哎哟,我的小瑶瑶也会有被凡人欺负的一天啊,我可苏醒的正是时候,没错过这场好戏啊。”
夕瑶抱着手没好气地嘲讽道:“还好意思说,你丫足足睡了五百年,你怎么不睡死呢!你是狐狸睡的比猪还厉害。”
狐狸伸了伸懒腰:“火气可真大,我可没招惹你,你我五百年未见就是这样迎接你的宝贝灵兽的嘛。”
夕瑶被祁墨辰气得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这九尾灵狐白凌苏醒的不是时候,正巧撞在她的枪口上,自然也就成了她发泄心中怨恨的载体。
“你丫还好意思说,这五百年你主人我受尽了苦难,你丫成天只会睡大觉,还美曰其名修炼,除了看着软萌可爱外你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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