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难以追根溯源,这繁华的大千世界总会有太多的秘密隐秘在阴暗的角落之中,或许也会湮灭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
祁墨辰的身份就是个棘手难溯的题目,就连掌管轮回的夕瑶和青玄都参不透内里的玄机。
既然想不明解不开那就干脆放下,也许终有天背后的真相或许就会浮出水面。
之前夕瑶一直耿耿于怀,如鲠在喉的事终于等到了祁墨辰的好消息。
当初她法力尽失受伤极重被人当作旱魃抓起来套着麻袋殴打禁锢,以熊熊大火炙烤了三日,过着生不如死的屈辱日子,最后还被妖道用骨钉封入她的脊骨,封入棺中囚于山鬼洞中。
那一日她就在心中发誓定要归来报仇雪恨,必要一雪前耻。
那个隐没于一百六十年前的术士和地方官终是从隐秘晦暗的角落之中浮出了一丝踪迹。
“我就查到当年的元安县衙知县名唤谢深,幽州人士,当年旱魃之事后元安及周边县城仍旧大旱数月,他在位仅有三月,突然有一日就辞去了官位,所以地方府志中没有任何记载。”
“而那术士是冀州人士,名唤印德道长,真名叫周忠,其余就不清楚了,这还是我找到了当年府衙师爷的后人,那个师爷习惯记下每日生活工作之事,我重金买来了他的笔记这才查到。”
祁墨辰一脸得意骄傲的炫耀着他的聪明才智,不停地在房中踱步将笔记中所写的一一袒露。
这也离他的自由似乎更近了一步。
夕瑶按照他所说的信息,展开地书模糊查询着对号入座的人,因为仅有名字与户籍地方,没有生辰八字所以就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而且还不知道这个老师爷有没有写错或是弄错名字。
她一手撑着脑袋在地书上广撒网,祁墨辰倒是一身轻松的坐在身侧品茗着茶水,沉默着偷窥地书上浮现出的一行行关于旁人生平的小字。
上面的记载记录详细的让祁墨辰有些暗暗心惊,就连幼时捣蚂蚁窝、掏鸟蛋这些事都能被记录在个人的命簿上,果然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夕瑶翻得耐心严重虚耗,面色逐渐凝重微沉,最终在想拆了地书的那一刻终于浮现出了她想找的人。
她冷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得很。”
祁墨辰好奇的凑上前去,只见一行行字记清了术士的生辰、生平与寿夭,但是却在四十五岁后去了都邑城外的隐灵山后一片空白,再也没有任何记录。
祁墨辰不以为然道:“说不定就是提早死了,他的寿夭也就是五十二岁,因为提早死了所以没有了记载。”
夕瑶继续翻阅着县令的命簿,科普道:“就算他提早死了那也一定会有记载,除非他脱离了六道轮回,也就脱离了地书的管控,自然也就不会有任何的记载了。”
祁墨辰歪着脑袋设想道:“那像我这样受了你的一滴灵血没完成任务所以还没解脱?就不会有任何记载了吧。”
夕瑶不悦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你如此好运能遇上你姑奶奶我吗?”
“既然我是你们的漏洞不会死,那你可以把那滴血拿回去了吧。”
夕瑶阴冷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强势否决道:“不能,契约未完,前期尽在干赔本的生意,亏得很,不从你这捞回本怎么行。”
祁墨辰也只能继续闷声做个闷葫芦,独自品茶不敢轻易招惹这阴晴不定的大佬。
很快夕瑶就找到了官员的命簿,看着地书上浮现的文字一点都不意外道:“看来这两个人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牵扯,两个不同身份、不同年龄的人在同一年同一日的隐灵山中出了什么事,脱离了冥界的掌控,也就超脱了生死限定。”
这隐灵山勾起了她那探索欲,这两个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就跳脱六道,那一日的山中必是出了什么离奇的事。
夕瑶指了指地书上的文字问道:“这个地方离我们这里远吗?”
祁墨辰略略地瞥了一眼:“不算很远,马车的话应该需要个两、三日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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