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宁望向颜飞卿,在她的眼中,与哥哥截然不同,如果哥哥的气机流转是双龙戏珠的景象,那么这位颜掌教体内的气机就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画,无数的烈火组成了一方巨大的湖泊,好似是古书中记载的云梦泽,在湖泊上空,又有无数的仙鹤振翅而飞,羽翼挥动之间洒落下无数流火,落于湖面之上,好似火雨阵阵,激起无数涟漪。
地之间火红一片,火焰,还是火焰,纯粹到极致的炽热,无有半分阴寒。
这便是哥哥所的以纯阳入道吗?
李玄都也不过多避讳,“是静禅宗的坐忘禅功之功,到此事,当年在大承恩寺,我与慈航宗的苏仙子有过一面之缘,姑且算是论道一二,事后我用坐忘禅功换了慈航宗的千剑观音,若是苏仙子也修习了坐忘禅功,那她也应该有六神通之一,只是不知哪门神通。”
“这贫道却是不知道了。”颜飞卿摇头道:“自从帝京一别,贫道与她有书信往来,却还未见面。”
李玄都不由感叹道:“听闻你们二人婚期将近,没想到你们如此守礼,竟是在婚前都不曾见上一面,实在让人不知该如何评价。”
颜飞卿无奈道:“只是结成道侣,与俗世之中的男女成亲并不是一回事。”
李玄都略带促狭道:“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颜飞卿气笑道:“贫道虽然还用俗家名姓,但却是出家之人,哪里知道成亲是怎么一回事。”
李玄都双手一摊,“我们这些人里,有谁成过亲吗?”
沈霜眉揽住丫头,一大一两个女子无辜地瞪大了双眼,胡良则是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按照年龄而言,最为年长的胡良还未成亲,的确有些不过去了。
颜飞卿轻叹一声:“实不相瞒,贫道本身并不曾作此想,只是世人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师有命,贫道这个做弟子的,也是不得不从。在宝元年的时候,家师远赴慈航宗,表面上是为求长生事,借阅慈航宗的慈航普度佛典一观,实则却是与慈航宗的宗主议定了此事。”
李玄都笑道:“自古以来,双方结盟,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手段,要么结成兄弟之盟,要么便是结成两姓之好,老师一大把年纪,让他老人家与慈航宗的宗主结成兄妹,未免太不现实,正好玄机兄与苏仙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成姻亲便是情理中之事,不知何时举行典礼?若玄机兄不嫌,届时我也去讨一杯水酒。”
颜飞卿苦笑道:“日子定在明年六月,刚好在论道大典之前,用几位师兄的话来,算是双喜临门。”
就在这时,在村外那边有绿色烟气升起,不多时后,有一个村民踉踉跄跄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一行人面前,急声道:“祸事了,祸事了,宗老让人来请、请仙、仙师过去一趟。”
颜飞卿脸色一变,身形瞬间消失无踪。
待到李玄都一行人来到村外时,颜飞卿已经提前一步来到簇,脸色凝重。
只见镇子百姓已经按照颜飞卿的吩咐架起柴堆,打算将牛二的尸首烧掉,不过燃起的火焰却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一片碧绿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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