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必多,就是谢雉,武德二年入宫时不过是一个的美人,短短五年之间,从美冉贵人,从贵冉婕妤,再从婕妤到昭仪。武德七年,她已是位列九嫔武德八年,晋升为妃武德九年,晋升贵妃武德十年,正是册封为皇后。再到武德十一年,穆宗皇帝驾崩,临死前留下遗诏让她执掌子六玺次年宝元年,她由皇后变为太后,待到宝二年帝京之变后,她已是握有临朝听政大权在手,细细数来,不过十一年而已。”
“四大臣以张肃卿为首,在穆宗年间,他们四人俱为阁臣,张肃卿为内阁首辅,执掌吏部、兵部,户部三部,权势最盛,地位最尊,再加上张肃卿为人刚直,敢于直言子之过,故而当时有人言称:不见肃卿,不知相尊,可见一斑。在张肃卿联手其他三位阁臣之后,包括六部在内、通政使司、督查院皆在他们的手中,又用秦襄为将,掌握武官势力,可谓是权倾一时。只是在穆宗驾崩之后,他们不管权势如何之大,终究还是臣子,在君臣大义上,要屈从于已经贵为太后的谢雉。张肃卿等人又因为后世声名之累,哪怕明知太后对他们已有不轨意图,哪怕他们手中握有秦襄这支大军外援,却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先发制人,最终落得后发制于饶结果。”
“再有就是宗室,以穆宗皇帝的同胞之弟晋王为首。在四大臣主政期间,大力排斥宗室,使得宗室无有半分实权,宗室因此对四大臣怨恨颇深,故而在帝京之变时,以晋王为首的宗室选择与太后谢氏结盟,一起对掌握朝政的四大臣发难。”
“帝京之战后,四大臣悉数身死,宗室与太后共同执掌朝政,于是就有了今日摄政王和太后共同训政的景象。”
宫官望向李玄都,问道:“我得可对?紫府以为然否?”
李玄都点头道:“大致便是如此。”
宫官用折扇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掌心,“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四大臣明明是胜券在握,哪怕他们顾及名声而后发制于人,也完全可以反败为胜,单凭一个根基不稳的太后和一群无权多年的虚名宗室,如何斗得过大权在握他们?大不了让秦襄率军入京便是,可为何他们最后会一败涂地?”
她歪了歪头,问道:“紫府,你知道吗?”
李玄都坦然道:“实不相瞒,当年我从离开相府到逃离帝京城,始终都是身不由己,我不知如何去胜,也不知为何会败。”
“这就有文章了。”宫官轻笑道:“不过紫府也过谦了,也许你真不知如何取胜,但你未必不知道为何会败。这里头的文章无非是,除了你们这些明面上的归真境高手,还有那些人境高手,乃至于老玄榜上的老神仙们参与了此事,只是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是使得以清微宗为首的四宗和大权在握的四大臣大败亏输。”
一直表情平静的李玄都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宫官。
宫官似是受不了李玄都如此“炙热”的视线,啪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遮住了大半脸庞,只露出一双弯月似的眉眼,轻柔嗓音从扇面后传来,“太平宗和静禅宗为何会选择在帝京之变的前后封山?难道仅仅是因为不愿参与到此事之中?还是他们的封山之举是掩人耳目,其实他们早已在暗中参与了此事?亦或者,他们其实是下错了注,而不得不封山?”
宫官望向李玄都,稍稍加重了嗓音,“紫府,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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