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跟他亲眼见过一样。
“到了。”
一直把安楠送到戏园门口放下,出租车司机才驱车离去。
安楠抬头看了一眼戏园,隐约见还能看到当年大火的痕迹。
“杀妻灭子罪难饶...”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唱声,也不知唱的是哪段京剧。
蓝星上的戏曲种目,倒是和地球相差不多,只是在具体的作品上有所不同而已。
安楠顺着声音走了进去,看见一老一少穿着戏服,站在焦黑残破的戏台前。
分明没有人看着,这一老一少却唱的极为认真。
他们也看见了安楠,不过并没有停下来。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戏子开腔,便没有中途停下来的道理。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戏已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明。
之前,他们唱给鬼神听。
这会,也不过是多了方人听罢了。
两人唱的很认真,安楠听的也很认真。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原主,其实都不喜欢听戏,但对戏曲本身都有着一定的情感。
两个安楠都是西北陇省人,论起来也都是陇省农村人。
年幼时,就尝尝被家里老人抱着听戏。
长大一些,就自己在戏园子里疯耍。
不过,农村的戏台也不是天天都有戏唱,只有一年一次的庙会,还有几个传统节日才会有戏团开腔。
小孩在戏园里疯耍也不是喜欢听戏,只是园子里有很多小吃摊、玩具摊...
根本不关心台子上的戏子,咿呀呀唱的是啥。
耳濡目染地熏陶了那么多年,没把安楠对戏曲的兴趣熏陶出来,不过倒也熏出了他对戏曲的感情。
只是上了大学后,安楠就很少能听到戏了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能在台子下听上那么几句。
一曲唱罢,一老一少才停下来。
老爷子走在前面,把小孩护在他身后,朝着安楠走来。
说是小孩,其实也是上大学的年纪了。
只不过他学习差了些,没能考上本科,索性就不念书了。
白天做苦力赚钱,晚上回来就跟着老爷子唱戏。
“你好,我叫安楠,受人之托来看看您老人家。”
来的路上,安楠就已经想好了托词。
毕竟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的系统,为了惩罚自己,大半晚上让自己来这的吧?
谁出去也没人信啊,搞不好还得被当成精神病。
“看我?我这糟老头子有啥好看的。”
天色太暗,安楠看不清老爷子的具体容貌,不过单从声音来听,老爷子的身体应该还不错。
那声音,洪亮有力,有精神。
“再说了,这么多年了,老头子认识的人,都死光了。”
“谁还能托你来看我?”
安楠面露尴尬之色,这话自己没法接啊。
“不过我看你也不是坏人,跟我进屋说话吧。”
老头名叫郝定,是戏班的班主。
跟在他后面的小伙子名叫崔阳,和老人倒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崔阳的父母原本都是戏班的成员,双双丧生在了那场大火里。
所以崔阳从小就是由郝定一手抚养长大的。
安楠跟在崔阳的身后,崔阳跟在郝定的身后,一起进了门口的门卫室。
不大的门卫室里放着一大一小两张床,原本就狭小的空间,顿时无处落脚了。
那两张床,看起来也不像是商场买的,应该是郝定自己用木板拼出来的。
“随便坐吧,坐床上就行。”
郝定说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崔阳则是坐在了他旁边。
崔阳似乎有些怕生,看起来怯怯的。
安楠顺势就坐在了两人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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