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二觉得自己没事了,知道这事的人都那么认为。
大约俩月以后,二月二刚过,惦记谁谁来,狗子带着两个人就来到老程家,这次来的人少,屯里人倒是没往外跑,那时候人也不好欺负,你指望一两个人一两条枪就来屯里撒野,信不信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这次直奔程老大家,倒是没再作妖,咧开大嘴叉子吃顿饭也走了,狗子一进屋大嫂就赶紧跑到老二屋里,让亚楠躲一躲,那个杀千刀的又来了。
程老二假模假式的抄起菜刀,要和狗子玩命,亚楠瞅都不瞅他一眼,也不躲,只是一声冷哼,大嫂怕老二实在下不来台,就拉了拉他,劝了一劝,程老二顺势也就放下刀。
这里面也是有说道的,东北管媳妇外面和人发生关系的,不管这个关系是否是女方自愿,她丈夫就被戏称为王八(貌似全国统一称呼)。
但王八和王八还不同,媳妇自愿和人通奸,他本人和认识的大多数人都知道,甚至在他本人面前都不避讳谈这事,这种人叫软盖王八。(有人觉得不可能,其实很多,这个没法领你指认,但确实有认识这样的)
还有一种就是媳妇有这方面问题,丈夫本人或者知道或者不知道,大多数人有可能知道,或者几个人知道,但是别在他身边提这个,提这个拿刀就砍你,这叫硬盖王八。亚楠的事借她几个妯娌的光,早晚传开,程老二表明立场,少在我面前提这事,我急了会咬人的。其实就是死鸭子嘴硬。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打个比方说,胡子里的狗子,还没结婚外面就有了一个或者几个姘头,其中一个或者全部都另外有人,狗子知道也好,不在乎也好,他也是王八,但毕竟没结婚,软硬都不合适,那就跟荒地一样,还没开垦,所以狗子就会被称为荒王八。(貌似这段没用,不管了,能打击狗子的都留下)。
言归正传,程老二一顿瞎比划,最后放下刀,蹲在角落里越蹲越低,活像个掉进粪坑里的绵羊,明明越陷越深,也不懂得挣扎,除了叫两声,就算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任了。
为了活着,其实真没啥看不起的,这事换成耕子,甚至叫两声都不敢,呲牙更不可能,最后的结果受到侮辱还得被身边人踩在脚下。
亚楠看了一眼程老二,露出一股厌恶的眼神,出门抱了点柴禾,做了点饭,时间好像就这么悄悄的跑掉,不留下一丝烟火气。可惜,世间事往往事与愿违,如果没有后面的事,这一页早晚也就翻过去了,也就没了后边的故事。
一个半月后的一天上午,地里干活的程老二突然心慌的厉害,莫名其妙的就想回家,扛着锄头走了一半远远的看见家门口,亚楠被人一把拉上马,一溜烟对着东边跑了下去。
马上那人狗头骚脑,个头低矮,不用认识,这狗东西一定是那个狗子,也就到自己肩膀的身高,程老二有种上去一拳就能把这人脑浆子打出来,可是他就那么看着,连喊都没喊一声,直到在天边变成一个黑点。
程老二颓然的坐在地上,拿起了烟袋锅,吧嗒吧嗒,抽了三锅子,抽了头都有点晕,走到自己屋子边一把拉开进屋的门,进屋就是外屋地,地上堆的粮食一点没少,程老二拿出一把高粱米,直接扔到嘴里,怎么一股子骚味,腥臊腥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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