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楚转身,把伞撑在她们的头顶,两人一起往城内走去。
“快下雨了。”
啪嗒啪嗒,雨珠落下,很快竹林里就落下一场雨,沙沙声中,抱石半跪在地上,低着头,没了气。
等她们入城的时候,细细的雨丝已经清洗干净了伞面上的血迹,徐楚楚的裙角上,被雨淋过的血也渐渐变淡,看上去就像一朵淡粉色的桃花。
朝堂上,燕渠王的脸色很不好看。
沈飞白提起苏君子护送赈灾银两一事,要嘉奖苏君子,堂上众人表面迎合,背地里确实咬碎了银牙,也只能说声苏公子年轻有为。
“还有一事。”谢悯上前道,“听说有人收集了户部尚书朱大人的罪证,欲呈到刑部,但刘大人却不受理,敢问这是为何?”
刑部尚书看了谢悯一眼,顿时觉得头疼,他们燕渠王一党和太子一党相争,可是苦了他们这些夹在中间难做人的。
“殿下,确有此事。不过,我刑部历来只接杀人命案,这等案件实属处理不当,怕倒是冤枉了哪家,可就不好了。还是请殿下再三思吧。”
刘大人就是想推脱,朱文杰犯不犯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得罪燕渠王。
“朱大人的爱子前些日子惨死满庭芳,我看这事可以并案。”沈飞白道,“如果朱大人真有诸多罪行,作恶多端的情况,那有些仇家上门寻仇,杀死了朱公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臣以为,理应交由三司会审。”
“那就听沈翰林的,交由三司会审。”燕思礼不等燕渠王要说什么,就起身,“本王累了,都退朝吧。”
下朝后,沈飞白与谢悯去春禧楼喝酒,聊起三司会审的事。
“现在三司有哪些人?”
“清吏司,刑部提刑司,还有御史中丞苏青松。”
沈飞白想了想:“这有点棘手。提刑司那边不知道会出哪位来查办,清吏司又是燕渠王的狗,那个叫什么来着……”
“霍刑言。他是燕渠王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初就是他王府里的侍卫。他掌管清吏司之后就成了燕渠王铲除异己的刀,装办百官的案子,因此残害了不少清官。当初严嵩涛家被查抄诛九族,就是他杀的人。”
“那就他了。朱文杰那边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个霍刑言要是不死,朝中的好官都要被他祸害完了。”
“燕渠王那边恐怕不会对此事不理。”谢悯摸着下巴,说,“他一定会杀人灭口,朱文杰早朝请了病假,估计活不了几天。”
“不管怎么样,朱文杰的事情解决了,黄河府的事情也解决了。接下来就想想怎么对付这个霍刑言,他可是个难缠的疯子。”
谢悯道:“我听秦姑娘说,当时燕渠王让清吏司的人去找欧冶子,要天子剑谱。带头的就是霍刑言,那段时间清吏司安定不少,估计就是冲着欧冶子去的。后来欧冶子死在狱中,也是霍刑言做的。”
“嗯,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沈飞白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这几日城里传闻说,你与兵部尚书家千金有婚约是怎么回事?”
谢悯扶额道:“这个事说来话长。”
“那就简单点说。”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婚约是当初我还未出生时,我母亲与兵部尚书家小姐的曾祖订下的,当时贺小姐的曾祖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不过后来,贺府大夫人二夫人家的两个儿子都因病过世,府上就由三夫人的儿子贺玄接管,贺玄在贺府不受待见,与我谢家的关系也不如他大哥二哥在世时那般,一来二去,就疏远了。”
“婚约这事,现在是由我姑母做主,她也不会由着我的。”
“那你打算如何?贺玄可是燕渠王的人,他把女儿嫁过来,摆明了是监视。”
“我姑母哪懂这些,她前几日去相国寺吃斋,估计又从别家夫人那里听了些什么,这一回来就急着要我成亲。她这几年病得很重,就是想看着我成家立业罢了,我又不好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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