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张望了一会儿,那个叫李湘菱的李卫尉家千金就来拉着她去了一桌酒席。
酒席上坐着四个人,有两个看起来年纪稍大些,许是哪家大臣的夫人。还有两个是年纪轻轻的姑娘,看着比她年纪还小些,应该还未出阁。
“这位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李湘菱笑着问其他人。
“我们沈翰林的夫人嘛,谁不晓得。说起来,我们这个沈翰林可真是疼夫人,前几天户部尚书家的朱公子当街调戏了几句沈夫人,昨天沈翰林就把人给打了,打得那真是一个惨啊。我夫君是太医院的医官,去给看的,那打得浑身没有一处好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素霓没有搭腔,在一边默默喝酒。
李湘菱问:“这朱尚书最疼他儿子了,打成这样,就没找飞白先生麻烦?”
另一个小姐说:“听说是因为今日殿试,所以没有声张。毕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要是朱公子得了个状元郎,那有毁清誉。”
李湘菱掩着手帕笑得咯咯咯:“我说林夫人,你就别逗了,朱公子,状元郎?笑死人了。他读的书怕是还没有我多。再说了,他要是真成了状元郎,你敢把你家女儿嫁过去?”
林夫人摆摆手:“不敢不敢,我可不想我女儿一过去就要管他那二十多个小妾。”
李湘菱瞟了眼那边坐着不说话的,有些腼腆的小姐:“我说苏小姐,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去吧,在这儿要是受了寒,可怎么好。”
林夫人说:“湘菱,你看你这话说的,人家苏小姐不也待字闺中,这也到了嫁娶的年龄,不也是要来物色物色夫君嘛。是吧,柳夫人?你女儿的婚事怎么也不操心操心呢。”
这李湘菱和林夫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别人根本插不上话,一会儿拿了她开刀,这会儿又把炮火集中到了那位苏小姐和柳夫人的身上。
素霓看着个苏小姐,弱柳扶风,脸色也憔悴苍白,虽然扑了胭脂,也难掩疲态和病容。看着娇弱弱的,李湘菱才肆无忌惮的拿她开涮。
“我女儿是待字闺中,不过倒也不上赶着去找夫婿。”柳夫人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李湘菱。
“是,苏小姐是奉天城才女,这些状元郎可不得盼着成你家夫婿呢。可惜苏小姐啊,天生的带病……”
“李湘菱。”柳夫人的眼神徒然凌厉,“我劝李小姐还是少说话的好。祸从口出。”
素霓看着这火药味十足的一桌,看了半天的戏,只觉得这李湘菱和林夫人就会空凭一张嘴四处找别人的不痛快,实在是有些无聊。
这些小姐夫人们的生活实在是安逸了些,锦衣玉食久了,就只学会勾心斗角。
她记得沈飞白跟她提了一嘴,这个苏小姐苏君信是御史中丞家的千金,家中还有个哥哥苏君子,两兄妹都很有才华。御史中丞苏青松也是个做实事的清官,也曾是状元,他的儿子苏君子也是去年刚中的状元郎,现在就在奉天书院做史官。
这个苏君信是奉天城公认的才女,琴棋书画,花艺茶道刺绣,无一不精。不过从小又哮喘的毛病,身体虚弱,上门说亲的也少了许多。再加上,苏青松因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跟李卫尉结怨颇深。
也就难怪李湘菱一直针对她们母女。
素霓也不想再看他们吵下去,便转了个话题:“今日殿试,夫人小姐们可有看好的才子?”
“我看几个御史台和几个尚书家的儿子都参加了考试,这个倒也难说。”
“也有个佼佼者,叫赵文瑄,听说才华也了得呢,是他们冀州城的小神童。”林夫人撇撇嘴,“不过嘛,就是家境贫寒了些,太过穷酸了,我可不愿意我女儿嫁过去。”
一直不说话的苏君信此刻小声说:“家境贫寒又如何,状元郎就是状元郎。”
素霓看了她一眼。她这时候的表情倒是十分坚定了。
大概是不想在留下来受气,柳夫人带着女儿去向裕太妃告辞了。素霓又四处转了转,熟识了些人。打听到了自己要的消息,便也向裕太妃告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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