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忌道:“这位是小圣贤庄的子路先生。”
小圣贤庄在修行界的地位首屈一指,以小圣贤庄打头,这个主人不可谓不称职。
“他就是小圣贤庄来的书生?”
李笑好奇地打量着子路,他今天对人不可貌相这个词的领悟上了好几层楼。
刚才是六扇门的指挥使,一个看起来就很普通的女人。
她站在那里,你如不说,别人甚至会以为她只是望江楼一个负责端茶倒酒的侍女。
现在又是小圣贤庄的读书人,虽然穿着儒生青衫,但丢在人群中你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因为太常见,太普通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洗尽铅华、返璞归真?
李笑突然觉得自己距离他们的境界太远了,自己出门上街总会引得无数人的关注……
“这样是不是太浮躁了?”
子路被李无忌介绍时全无反应,低着头神色严肃,好似在心中默读圣贤书。
直到众人将视线全部投在他身时,他才恍然初醒一般,抬起头,道:“你们…好。”
说完,他又低着头沉思。
李无忌对此只笑了笑,没有多言,转而介绍下一位,不对,是两位。
他指了指左手边两名闭目打坐的灰衣和尚,道:“这二位是少林的了因、了果师父。”
和尚轻颂佛号:“阿弥陀佛。”
众人只是点头示意,余下两名和尚却是以佛号还礼。
坐在子路先生旁边的和尚也是一袭灰衣,看上去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他就是灵隐寺的必空师父。
之前与李笑对视的白衣和尚没有等李无忌介绍,而是轮到他时自己站了起来,道:“小僧寒山寺,释然。”
这个名字好耳熟!
李笑皱眉思索。
释然道:“这位施主,你认识小僧?”
李笑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的脸,释然含笑点头。
李笑道:“我只是想不起在哪听过你的名字。”
释然道:“既然想不起,又何必再想?”
哦?
小和尚要和我打机锋?
李笑道:“你说得对,既然想不起的事,还是释然的好。”
释然愣了愣,微微一笑而后坐下,不再继续说,但一双眸子却还是望着李笑。
释然和其余三位和尚不同,眉目清秀,坐着时既不打坐,也不念佛,而是时时刻刻在观察别人,仿佛对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兴趣浓厚。
他眼睛深邃而明亮,李笑被他盯着的时候既不会反感,又不会觉得尴尬。
这很奇怪,一个人若是一直被别人盯着总会有些别扭。
女人会想,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男人会想,她是不是喜欢我?
相反,释然的目光甚至会让李笑觉得如释重负,身子都变得轻盈,纵身一跳便能跃进云端。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有了释然小僧打样,剩下的人几乎都选择了自我介绍。
令李笑印象极深有两个。
一个是瞎子门的吴桐,他背着一柄乌鞘长剑,这并没有什么,在场剑修不止他一人,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用了一条黑布罩着眼睛。
莫非他是个瞎子?
李笑瞬间就联想到六扇门大牢里遇见的疯疯癫癫的老瞎子。
还有一个是个姑娘,二十七八年纪,模样说不上有多俏,声音却很动听:“白云庵,蜻蜓。”
她就是顾小荷的大师姐!
其余人也无一不是顶级宗门中的得意弟子,像什么武当、云台山、大罗仙宫等等。
李笑也一一将名字和模样记下,日后若是闯荡江湖,这些人也许就是他最大的对手。
有一个名字很好听,叫白云生,来自海上云台山。
当他报出师门时,李笑便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释然的名字耳熟了,因为他真的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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