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叹曰:“此时迟了,你已犯天条。不知见何人叫你改了前盟?”殷洪答曰:“弟子因信申公豹之言,故此违了师父之语。望老师慈悲,借得一线之生,怎敢再灭前言!”
赤精子尚有留恋之意,只见半空中慈航道人叫道:“天命如此,岂敢有违!毋得误了他进封神台时辰!”赤精子含悲忍泪,只得将太极图一抖,卷在一处,拎着半晌,复一抖,太极图开了,一阵风,殷洪连人带马,化作飞灰去,一道灵魂进封神台来了。有诗为证。诗曰:
殷洪任信申公豹,要伐西岐显大才。岂知数到皆如此,魂绕封神台畔哀。
话说赤精子见殷洪成了灰烬,放声大哭:“太华山再无人养道修真。见吾将门下这样,如此可为疼心!”
慈航道人曰:“道人差矣!马元封神榜上无名,自然有救拔苦恼之人。殷洪事该如此,何必嗟叹!”三位道者复进相府,姜子牙感谢。三位道人作辞:“贫道只等子牙吉辰,再来饯东征。”三道人作别姜子牙回去不表。
且言苏护听得殷洪绝了,又有探马报入营中:“禀元帅,殷殿下赶姜子牙,只一道金光,就不见了。”郑伦与刘甫、苟章打听不知所往。
苏护暗与子苏全忠商议:“我如今暗修书一封,你射进城去,明日请姜丞相劫营,我和你将家眷先进西岐西门。吾等不管他是与非,将郑伦等一齐拿解,见姜丞相以赎前罪。此事不可迟误!”
苏全忠恨恨地道:“若不是吕岳、殷洪,我等父子进西岐多时矣。”苏护忙修书,命苏全忠夤夜将书穿在箭上,射入城中。那日是南宫适巡城,看见箭上有书,知是苏护的。忙下城进相府来,将书呈与姜丞相。子姜牙拆开观看。
征西元戎冀州侯苏护百叩顿首姜丞相麾下:护虽奉敕征讨,心已归周久矣。兵至西岐,急欲投戈麾下,执鞭役使。孰知天违人愿,致有殷洪、马元抗逆,今已授首。惟佐贰郑伦执迷不悟,尚自屡犯天条,获罪如山。护父子自思非天兵压寨,不能剿强诛逆。今特敬修尺一,望丞相早发大兵,今夜劫营。护父子乘机可将巨恶擒解施行。但愿早归圣主,共伐独夫,洗苏门一身之冤,见护虔诚至意,虽肝脑涂地,护之愿毕矣。谨此上启,苏护九顿。
姜子牙看罢书信大喜不已。次日午时发令,命黄飞虎父子五人作前队,邓九公冲左营,南宫适冲右营。令哪吒压阵。
郑伦与刘甫、苟章回见苏护:“不幸殷殿下遭于恶手,如今须得本上朝歌,面君请援,方能成功。”苏护只是口应:“俟明日区处。”诸人散入各帐房去了。苏侯暗暗打点今夜进西岐不提,郑伦那里知道?正是:挖下战坑擒虎豹,满天张网等蛟龙。
西岐众将等到傍晚将近黄昏时候,三路兵收拾出城埋伏。伺至二更时分,一声炮响,黄飞虎父子兵冲进营来,并无遮挡。左有邓九公,右有南宫适,三路齐进。郑伦急上火眼金睛兽,拎降魔杵往大辕门来,正遇黄家父子,五骑大战在一处,难解难分。
邓九公冲左营,刘甫大呼曰:“贼将慢来!”南宫适进右营,正遇苟章,接住厮杀。西岐城开门,发大队人马来接应,只杀得地沸天翻,苏家父子已往西岐城西门进去了。
邓九公与刘甫大战,刘甫非九公敌手,被九公一刀砍于马下。南宫适战苟章,展开刀法,苟章招架不住,拨马就走。正遇黄天祥,不及提防,被黄天祥刺斜里一枪挑于马下。二将灵魂已往封神台去了。
众将官把一个成汤大营杀的瓦解星散,单剩郑伦力抵众将。不防邓九公从旁边将刀一盖,降魔杵磕定不能起,被九公抓住袍带,拎过鞍鞒,往地上摔。两边士卒将郑伦绳缠索绑,捆将起来。
西岐城一夜,闹嚷嚷的,只到天明。姜子牙升了银安殿,聚将鼓响,众将上殿参谒,然后黄飞虎父子回令,邓九公回令:斩刘甫,擒郑伦;南宫适回令:大战苟章败走,遇黄天祥,枪刺而绝。又报:“苏护听令。”姜子牙传令请来。
苏家父子进来见姜子牙,方欲行礼,姜子牙道:“请起来叙话。君侯大德,仁义素布海内,不是小忠小信之夫。识时务,弃暗投明;审祸福,择主而仕。宁弃椒房之宠,以洗万世污名,真英雄也!不才无不敬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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