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坐在相府之中,与诸将商议破阵之策,默默不言,半筹无画。杨戬在侧,见姜丞相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前大不相同,心下便暗自疑惑:“难道丞相曾在玉虚门下出身,今膺重寄,况上天垂象,应运而兴,岂是小可?难道就无计破此十阵,便自颠倒如此?其实不解。”杨戬甚是忧虑。
又过七八日,姚天君在阵中,把子牙拜吊了一魂二魄。姜子牙在相府,心烦意躁,进退不宁,十分不爽利,整日不理军情,庸懒常眠。众将、门徒,俱不解是何缘故,也有疑无策破阵者,也有疑深思静摄者。
相府之中众人心中猜疑不一。又过了十四五日,姚天君将子牙精魂气魄,又拜去了四魂二魄。姜子牙在府不时憨睡,鼻息如雷。杨戬等与众大弟子商议:“方今兵临城下,阵摆多时,师叔全不以军情为重,只是憨睡,此中必有缘故。”
杨戬说道:“据愚下观察丞相近日所为,恁般颠倒,连日如在醉梦之间。似此动作不像前番,好似是有人行暗算之意。不然的话,丞相曾学道于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阴阳祸福之机,安有昏迷如是,置大事若不理者?其中定有缘故。”
众人齐齐点头:“必有缘故。我等同入卧室,请丞相上殿来商议破敌之事,看是如何。”众人至内室前,问内侍人等:“丞相何在?”左右有侍从回众人道:“丞相浓睡未醒。”众人命侍儿请丞相至殿上议事。侍儿忙入内室请姜子牙,姜子牙出得内室门外,武吉上前告曰:“老师每日安寝,不顾军国重务,关系甚大,将士忧心,恳请老师速理军情,以安周土。”姜子牙无精打采浑身难耐,只是众人来请也只得勉强出来升了殿,众将上前议论军情等事。子牙只是不言不语,如痴如醉。
忽然一阵风响,杨戬未有察觉原因,想以此来试试子牙阴阳如何。上前说道:“师叔在上,此风甚是凶恶,不知主何凶吉?”姜子牙掐指一算,答曰:“今日正该刮风,原无别事。”众人不敢抵触。此时姜子牙早被姚天君拜去了魂魄,心中模糊,阴阳差错了,故曰该刮风,如何知道祸福!当日,众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各自分散。
不觉又过了二十日。姚天君把姜子牙二魂六魄,俱已拜去了,止有得一魂一魄,其日竟拜出泥丸宫,姜子牙已死在相府。众弟子与门下诸将官,连武王驾至相府,俱环立而泣。
武王亦泣而言道:“相父为国勤劳,不曾受享安康,一旦致此,于心何忍,言之痛心。”众将听武王之言,不觉大痛。杨戬含泪在姜子牙身上摸一摸,只见心口还热,忙来启武王曰:“不要忙,丞相胸前还热,料不能就死,且停在卧榻。”
不说众将在府中慌乱。单言姜子牙一魂一魄,飘飘荡荡,杳杳冥冥,竟往封神台来。时有清福神迎迓,见姜子牙是魂魄之身,清福神柏鉴知道天意,忙将姜子牙魂魄轻轻的推出封神台来。但姜子牙原是有根行的人,一心不忘昆仑,那魂魄出了封神台,随风飘飘荡荡,如絮飞腾,径至昆仑山来。
太虚正在打坐,那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嘴角微微扬起:“时辰到了!”混乱了天机,对着一处拿手一指随即收回,招来了殿外童子:“去把白玉儿牵来。”童子领命将太虚坐骑白玉神牛牵来,太虚上了坐骑腾空而去!
适有南极仙翁闲游山下,采芝炼药,忽觉得眼跳耳热不得安,算得姜子牙失了魂,但却不知魂在何处,连忙回转昆仑玉虚宫要见元始天尊,才进得宫门,就听后面有人叫道:“南极仙翁不要走!”仙翁及至回头看时,原来是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
仙翁道:“道友那里来?”赤精子回曰:“闲居无事,特来会你游海岛,适山岳,访仙境之高明野士,看其着棋闲耍,如何?”仙翁说道:“今日不得闲。”赤精子曰:“如今止了讲,你我正得闲。他日若还开讲,你我俱不得闲矣。今日反说是不得闲,兄乃欺我。”
仙翁曰:“我有要紧事,不得陪道兄,岂为不得闲之说。”赤精子言道:“吾知你的事,姜子牙魂魄不能入窍之说,再无他意。”仙翁眉头一皱:“你何以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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