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见了那封信的火漆,一个华丽傲立的山羊头,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家里给他寄的信,山羊头就是克顿家族的象征。
房东太太回忆起刚才:“我收信的时候,是一个类似于报童的家伙递给我的,他甚至没有把这封信件放到临近的邮箱里,而是特地按了门铃,要知道,当时我可是在洗漱的。”
女人洗漱时最讨厌有人打扰她们。
“那个报童说,这封信要交给卢·克顿先生,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你……”
房东太太在那里唠唠叨叨,卢已经看完了信上面的内容,此刻,他的状态并不好:“房东太太,可能我不能再租您的房子了,至于房租,过几天我回差人送过来……”
房东太太倒是不在意这租子:“没关系!如果你手头紧的话。”这话说了一半,她又看向了卢的脸,泪痕挂在上面,贯穿了两边的面颊,“别!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怎么哭了?”她下意识地抱住了对方。
她没有看信中的内容,只是觉得对方很伤心,这种安慰近乎于本能。
在那温柔的怀抱里,卢·克顿瞬间泣不成声,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
克顿这个姓氏,并不是贫穷的象征,相反雾都的老贵族都知道,克顿家族是多么庞大的一股势力,即便是在百年前,雾都废除了奴隶制度,大多数贵族们都上了绞刑架,克顿家族依然存活了下来。
卢,是克顿家族的小儿子,是那种典型的,如果今天不好好努力学习,明天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业的选手。
不过,三年前,卢正在上大学,他和家里人闹矛了。
卢醉心于小说,希望自己能有本事开创新的文化时代,克顿家族则认为,这种和吟游诗人类似的职业,是底层无业人民给自己找的借口,这是羞耻的、有伤风化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卢愤然地离家出走了。
自己先是打工赚了足够的学费,然后积攒了些积蓄,开始了全职创作。整个过程,克顿家族丝毫没有去理会卢的死活,像这种经历过血洗的老贵族,才能是比血统更重要的一个评价,老克顿有十多个亲儿子,二十多个干儿子,这些人要么姓克顿,要么改姓克顿。
其遍布政界、商业甚至是迷失教会。
老克顿,雾都版的白胡子了,属于是。
不过此时,老克顿向卢发来的信函,他的身体不行了,医生说估计撑不到明年春天,再过一天,就是老克顿的生日了,他希望卢能去医院看望他。
卢知道,这一走意味着什么,老克顿毕竟是三年前,唯一支持他,放弃一切去追求自己理想的人。
……
静街,正在装修的“地球书店”楼上。
装修的嘈杂声覆盖了楼上的古筝声,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在大街上,不会觉得这声音悦耳,只会觉得吵闹,不仅是装修队吵闹,他们自己也吵地很。
老陈今日把戴琳叫了过来,毕竟之前答应了别人预约演唱会的事情,怎么也得给戴琳说一声。
目前,对方还在休假,手下的“低语乐队”并没有闲着,戴琳从自家家族里找了几个人来顶替歌手、架子鼓手,每日排练乐曲,来稳固自己的“锚”。
不得不说,最近乐曲《十面埋伏》的效果越来越差了,可能是因为耳朵已经习惯了这曲调,很难再有进步。
老陈今天找对方来,说了演出的事情,戴琳利索地答应了;戴琳也提出了自己的诉求,教她新歌,这点老陈还是愿意的,只不过应该教什么,需要仔细思考一番。
不过这都还没得到结果,街上就先闹起来了。
静街由于靠近雾都公立大学,这一带的大学生是最多的。这个年纪的家伙,大多数都饱含热情和行动力,对于诸多恶行零容忍,同时也会发表自己积极的态度。
所以,这些家伙展开了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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