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自是要配好菜的。
安南辞急匆匆让小厨房安排了一桌菜,几人围在凉亭中落座,将六坛酒尽数打开。
安卿兮瞧了眼白宿眠的厢房,她冲青梧道:“去请白大人过来,说起来今日这酒菜,多半可都是为了他呢。”
“是,奴婢这就去。”
青梧瞬间猜到了安卿兮那一点小心思。
那六坛酒只三个人喝,属实是太多了,如果公子们贪杯,这后果不堪设想。
待到白宿眠迟迟出现,安卿兮瞧见他那一身衣袍不自然的挑了眉头,侧过脸掩唇笑了。
“没想到白大人除了一身白衣,竟然也会穿这黑袍。”
不过是被她弄上了墨迹,他便干脆在她面前弃了一身白衣,属实有趣。
白宿眠冷着脸慢慢走近,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落了座。
颜渚白伸手摸了摸他墨色的衣袖,打趣他:“白大人这是突然来了什么兴致?莫不是安小六那一下,让你发现了墨色的美?”
白宿眠知道他是故意这般说的,面无表情的将颜渚白的手打落,又顺手抚平了被摸的衣袖。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墨色甚好。”
安卿兮立马接过话去:“墨色好,墨色妙,墨色更能衬得夫子肤白胜雪。不过……”
她弯了眼眸卖了个关子,顺利吸引了白宿眠警惕的神色后,这才狡黠道:“这更重要的,是墨色它颜色重,看不出脏污啊。”
一番话将白宿眠的心思说的明明白白,他不咸不淡的看了安卿兮一眼,而后拿了一坛桃花醉猛灌了一口。
他就知道这安家姑娘性子顽劣,但是这说话虽然句句让你听着不顺心,可你又偏偏强说不出什么错处。
这收徒一事,看来他需得从长计议了。
桃花醉六坛,算上安卿兮却只有五个人。就在颜渚白给安卿兮递酒之时,安卿兮却巧笑嫣然的拒绝了。
“一会儿还要跟着白大人修业,我就不喝了。免得某些人呐又去祖母那里告状。”
说话间她冲安南辞翻了个白眼,神色间满是小女儿家不满的神情。
俗话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安南辞喝着这桃花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不会了不会了,五哥不也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嘛。不然十三天后,你拿什么和那柳依依比?”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没有底气,安卿兮冷哼一声后倒也没有继续和他计较。
毕竟安南辞于她而言,只是打掩护找的借口罢了。
她爱酒,忽然不喝容易令他们心中存疑,可是搬出这告状的安南辞来,她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她一直笑着看他们几人举杯痛饮,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和蔼’,到最后,终于让晏新寒察觉出了一些端倪。
安卿兮中途以催菜为由离席后,晏新寒看着面前喝的面色潮红东倒西歪的安南辞三人,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
站起身来向着安卿兮离开的方向迈步跟了过去。
拱门外的小园子里,安卿兮坐在轮椅上一脸的喜色。
青梧有些担忧:”小姐,那些酒……几位公子不会喝出事来吧。”
安卿兮摆了摆手:“都是些大补之物罢了,顶多让他们难受一些,哪里会出什么事呢。”
“不过等这酒的后劲一起,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她眸子里满是灵动神气,甚至期待的搓起了手,“嘿嘿,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我摆布?”
拱门暗处藏着的晏新寒被她这笑惹的打了个寒颤。
酒劲上头,他视线已然模糊,思绪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只觉得安卿兮这笑是越看越不怀好意。
他不由得抚上腰间袍带,脑中又浮现出那日安卿兮哭着闹着要扯他袍带的模样。
“传言安家姑娘极为重颜色,莫不是她这几日一直都在伪装?”
而现在……
她是打算将他们灌醉,伺机寻风流?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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