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干过那么多次了,就连黑废品的王大胡子,都瞅不出来,几个生瓜蛋子,能有那本事?”
阎埠贵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进到屋内找出积赞了很久的废品,在屋内一顿操作。
然后扛着废品往代购点走去。
啥?
他为什么不骑自行车?
就几步路,要是骑了自行车。
就等于骑车两分钟,擦车半小时了。
这笔买卖不划算,咱老阎不干。
废品店的收购工作比较简单。
称重之后,付给住户们收购费,再把废品按照固定的分类,堆放在院子里就可以了。
大院里熙熙攘攘的住户很快就走了一大半。
王大奎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收废品虽挣得钱少,但是这钱拿着心里踏实。
过两天,后面的屋子拾掇出来之后,把老娘接过来,再让爱国哥帮自己在铁轨边捡了媳妇儿。
好日子还在后头哩!
“来来,老同志,我来帮你拎着。”
见到又有顾客上门,王大奎热情的迎接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
阎埠贵心里嘀咕道:公家单位的同志,怎么会那么热情。
他将捆扎好的纸皮放在地上,抄起旁边的杆秤。
仔细看一眼,确定是‘十两’秤之后,默默点点头。
解放前国内使用的十六进制秤。
秤杆上的16颗星代表南斗六星和北斗七星,素有“老秤一斤十六两,咸盐半罐无几升”的说法。
寓意很好,计算却不方便。
再加上老百姓文化水平比较低,没办法换算十六进制,经常被奸商们坑骗。
解放后,为了方便群众,打击奸商。
上面下令杆秤全部改成十进制秤,也就是‘十两’秤。
有些奸商为了继续蒙骗群众,尝尝使用十六两秤,冒充十两秤。
看来这个废品店倒是够实诚的。
阎埠贵放弃找茬的心思,用铁钩子那么一钩,就把纸皮提溜了起来。
看着阎埠贵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王大奎也没了上前帮忙的想法。
有些住户怕废品店的同志到蚀秤。
宁愿自己秤量废品,此时硬要帮忙,反倒会被误会。
阎埠贵手指头翘起,秤杆微微翘尾,拨动秤砣,高声吆喝:“二十斤八两,足足的。”
“废纸皮收购价1分2厘,今儿算您便我的,给两毛五分钱得了。”
身为废品店经理,王大奎一直在盯着阎埠贵。
没看出阎埠贵玩秤头儿。
转身便准备取挂在墙上的帆布包。
李爱国坐在不远处的阴凉地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许大茂聊着天。
看着那捆废品皮,眼睛微微眯起。
“三大爷的废品捆得还真够精细的,棱是棱角是角,就跟豆腐块似的。”许大茂抽着烟,乐呵呵的说道。
李爱国佯装无意:“我咋觉得废纸皮里好像有水呢?”
“水?”
许大茂瞪大眼看去,果然在废纸的下面看到了一些水渍。
水渍很轻微,似乎是刚渗出来的。
如果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
“好你个阎埠贵,竟然敢弄虚作假,我许大茂今天要为民除害。”
许大茂过几天就要接班了,接了班就能够跟娄晓娥结婚。
他却为一件事发愁。
娄晓娥这小妮子要求思想进步,现在参加了轧钢厂的思想学习班,连带着也要求许大茂也参加了学习班。
学习班不知是学习理论,还得参加实践,得做思想进步的事儿。
这可难坏了许大茂。
咱大茂偷老乡的小公鸡,山核桃那是行家里手,但是要进步的事儿,还真是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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