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组长看得啧啧称奇:“以往我以为只有用武器的批判才能让人屈服,没想到李司机只靠嘴巴,就能让人服服帖帖的”
只靠嘴巴?真当咱李爱国肝的那些书全都浪费了?
像这次鞋孔的说法,就是李爱国从民国一本讲解阴阳之论的书籍上学到的。
吉普车呼啸着离开吉春气象站,抵达了位于郊区的军用机场。
翌日清晨。
京城笼罩在淡淡金光中,一架小型运输机降落在了南苑机场。
运输机刚停下,那些从飞机上走下来的领导们诧异的发现一辆吉普车竟然直接开到了停机坪上。
“这是哪个单位的同志,也太大胆了吧!”
有资格乘坐运输机的同志,都是京城各个部门的领导,甚至其中还有不少来自军区里面。
平日里他们出门都有专车,但是从来不敢这样嚣张。
“是不是空军方面的人?不行,格老子的,敢耍特权,等会开会的时候,我要开他娘的一炮。”
“等等,情况不对”
当他们看到两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同志从吉普车里走下来的时候,顿时都不吭声了。
吉普车的牌照很普通,轿车看上去也很一般,甚至司机也只穿了便装。
正是这种普普通通,说明了大问题。
吉普车只是从飞机上接走了两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同志。
其中那个长得高高大大的家伙,在飞机上特别活跃,将大家伙聚在一块打了足足好几个小时的扑克。
看到李爱国进到吉普车里,一个坦克大院里出来的蓝裤子脸色微变:“我在打牌的时候,没有乱说什么话吧?”
“你啊,太胆小了,真以为现在是解放前啊,咱们不搞敌人搞的那套东西。”一个老朋友宽慰他。
蓝裤子这才稍稍松口气,心里面嘀咕:“不是说那帮人都整天阴沉着脸吗,不跟人交往吗?这家伙在飞机上可是认了好几个哥哥连我也把电话号码给他了。”
吉普车内,李爱国翻开着小本本,本本上有名字,职位,住址和电话号码。
“后勤出刘哥海军司令部张哥、通信兵司令部陈老弟”
啧啧,全都是大人物啊!
这种运输机是全国最上档次的“社交会所”。
多个朋友,多条路,李爱国本身就是外向的性子,喜欢交朋友,自然不能错过这种好机会了。
吉普车一路驰骋,进到了气象站里面,农夫竟然亲自带着一杆子干事等在大院里面。
看到李爱国和马主任空着手下来,农夫感到有些奇怪。
“赵老栓呢?”
李爱国走到吉普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干事们将一个木箱子抬了下来。
木箱子由木板制成,上面留有几个出气孔,李爱国朝着里面喊了一声:“老栓,你躲着点!”。
他拿着撬棍,将木箱子打开了。
里面赫然是头戴头套的赵老栓。
农夫啧啧称奇:“装在箱子里,任谁都不知道咱们已经把蒂图斯·辛德森运到了京城。司机同志,你倒是想到了个好办法。”
李爱国一把拉开了赵老栓的头套,把一团棉布从他的嘴巴里抽了出来:“领导,这是赵老栓的主意。”
农夫呆愣片刻,哑然失笑:“一个被押送的人,竟然帮押送者出主意,这不是老母鸡给黄鼠狼当伴娘吗?”
赵老栓此时已经适应了光线,目光在人群的脸上滑过,最终落在了农夫脸上。
他冲着农夫,笑了笑:“您应该就是司机同志的领导吧,首先,我要纠正您的两个说法。”
农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迪特,也来了兴致,点了点头。
赵老栓道:“第一,我现在的名字叫做赵老栓,蒂图斯·辛德森已经死了,我希望您以后以赵老栓称呼我。”
农夫若有所思:“第二呢?”
赵老栓噗通跪在地上。
“我愿意加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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