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身心还是快濒临崩溃了,其他东林大臣也因为忌惮刘孔昭手中的刀,看他一副拼命的架势,踌躇着不敢轻易上前相帮,生怕刘孔昭发疯之下捅了自己,不然早联合起来围殴他了。
等刘孔昭入了朝班,收起了兵刃,一些东林御史这才敢出班上奏皇帝。
“诚意侯刘孔昭兵刃上殿,大不敬!臣请将其兵刃收缴,下狱问罪!”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东林党们反应过来后,一脸的气势汹汹,誓有不拿下刘孔昭就不罢休的架势。
“咳咳。”
金台上,朱由渠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殿中群臣闻言警醒,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朱由渠横眼在殿内一扫,说道:“来啊,将刘孔昭的兵刃缴了,压下去,听候发落,今日早朝到此为止,散了吧!”说完起身离座,甩了甩衣袍,在一片肃静之中,大步往后殿走去。
群臣相顾愕然,皇帝的处断让他们无话可说,却总有一种一拳打空了的感觉,感到非常的憋闷,纷纷将怒火烧向了刘孔昭,对其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这时候,几个御前侍卫破殿而入,将刘孔昭怀里的小匕首收缴了,并押着他出了乾清宫,名为押送,实为保护。
东林众臣只能看着刘孔昭的背影牙痒痒。
一场史无前例的朝会就此结束了。
张慎言都七十的人了,胡子头发都花白了,原本身子骨还不错,受此一吓,回家后没几天就生了病,同时也给皇帝上了一道奏疏,要乞骸骨。
与张慎言一起乞骸骨的还有,还有高宏图和姜曰广。
朱由渠收到他们的奏疏后,没有批准答应,还特地派遣鸿胪寺官员前往众人的府邸传谕挽留,以表达诚挚的敬意和深切的歉意。
五月二十四日,朱由渠为前几天出的事儿特意召见了高宏图、姜曰广。张慎言因为生病,圣恩特许不必入朝觐见。
等高宏图、姜曰广两人一进大殿,朱由渠就表现得很谦卑,一见面就亲热的叫先生并再次表示深深的歉意,慰问完了,朱由渠深情地表示朝廷和自己对几位阁老的倚重和信赖,然后提出了希望:以后不要轻言辞官,没你们这些肱骨之臣在,朕一个人真不行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皇帝陛下把姿态放的这么低,高宏图和姜曰广再硬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们只得委婉的说道:“朝廷用人之事,我等说可,勋臣们就说不可。像这样是非混淆,我等委实难办啊!”
朱由渠马上回复:“朕刚刚登极,在用人上尚无多少经验,一直很倚重诸位阁老,希望对朕不要有所误解才是!”
高弘图一看皇帝还算好说话,于是接着倒苦水,以刘孔昭为首的勋臣对朝廷的用人挑三拣四,希望陛下能理解一下底下臣子们的苦衷。
朱由渠表示,理解理解,谈话在极其和睦的气氛中结束了,皇上很高兴,高宏图和姜曰广也很高兴。
唯有张慎言不高兴,自从上一次受到精神重创后,他就生病了,而且病得越来越厉害,眼看着连床都下不了了,还要去办公,实在是个痛苦。
在张慎言再三请求之下,朱由渠只能勉为其难的批准了他乞骸骨,嘱咐其好好在家修养,等身体养好了,再起复。
就这样,吏部尚书的职位就空了出来,首辅马士英举荐王驿担任,其他东林阁臣不附议,东林阁臣们举荐党人陈子壮担任,马士英不给票拟。
双方僵持不下,吏部又不能没人执掌,最后各退一步,由路振飞代行吏部尚书职权。同样,礼部尚书最后协定下来也由太常寺卿顾锡畴担任。
由路振飞暂代吏部尚书,这个结果朱由渠还是很满意的,也算初步达到目的了,路振飞是个实干派,也是个保皇党,而且跟东林党也没什么交情,在选官任官上肯定会保持相对的公正,吏治的好坏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吏部尚书的操守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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