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谢泽穿着一身白色T恤,来到了广德楼。
想了一下,还是直接去了二楼。
二楼会议室里。
其他老先生还没来。
但邢爷,李爷,这都在休息着。
德雲轩有四老。张邢李王。
父亲谢天舜其实并不算在里面,毕竟来得晚,又是宝字辈的老先生,不算在列。
唯独有一人,王文林倒是许久没来了。
也不知道干什么了,估计是和徐德浪在一起愉快的玩耍。
“哟,谢泽,你这是来了?”
“来了您嘞。”
谢泽看着邢爷和李爷,心里着实是倍感亲切。
“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啊?”
“嗯,来着歇会,外面日头太烈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在这里吹吹空调,算是薅薅羊毛。”
邢爷的大方脸,外人看来颇有一种恶相。
但慈祥起来,颇有那种老太太的感觉。
未少施恩于德雲弟子,故多感怀。
“这话怎么说的啊,吹吹空调这不是应该的么。”
谢泽从兜里掏出来一好的鼻烟壶,递给了邢爷:
“之前去市场淘换了个壶儿,我这岁数用着怪不好意思的。您了先赏玩着。”
邢爷眉宇间闪过一抹惊色。
这孩子有点不会做人了。
哪有当着别人送东西的,这给谁不给谁的,不给这不伤了人家心么?
但看到了谢泽诚挚的目光——
“嗯,那我就接着了,天舜的孩子,错不了。”
“嘿哟,那敢情是好,我听说您得了刘葆瑞大师官场斗的传承?”
“……”
“……”
“嘿,你小子贼不走空啊,这要的是顺理成章啊!”
“嘿嘿,这是我一点喜好而已……”
“我现在把烟壶给你塞回去,你是不要了吧?”
“那收下了就定了,愿不愿意给我念念是您的想法,就是为了听听。您要是不准,我哪有资格拿他卖票啊。”
宁舍一锭金,不舍一口春。
这个道理谢泽明白,能听听,却未必就要说。
谁知他却料错了邢爷。
邢爷眉宇间全是正气:
“孩子愿意听我念,那是实打实的好事,我就怕没有这种能够传承的孩子呀……现在我们都老了,下一代又能托付给谁呢?你就不给我东西,那我但凡会,看你喜欢,我也得教给你。你和我之间,本不必过这孝敬。”
到了这个岁数,无私是最伟大的品质。
很多行业到了今天,都是师父藏一手怕饿死,最后徒弟没学会,师父也不在了。
不怕没人学教,就怕没人肯学啊!
谢泽呆愣愣半晌,施施然朝邢爷鞠了一躬:
“是我错了。”
“不妨,这刚认识,就顺着官场斗的名声,闻着味就来了,这份虔诚,就是个好孩子。”
邢文昭忍不住的赞许着谢泽,他能从这个孩子身看到他对艺术的热爱。
……
“李爷。”
李文山和邢文昭一样,都是大秃脑门,毕竟人老了嘛。
但怹的身,却没有不熟悉的人看到的那股子恶相。
“不会……我不会官场斗……”
老小孩话说得温柔,显然闹脾气了。
李文山师从王世臣先生,自然有他的拿手手艺,但单口大王刘葆瑞更加声名显赫。
倒不是稀罕谢泽这点东西。
就是给了一个不给另一个,哪行去?
谢泽笑眯眯的从兜里又掏出了一个鼻烟壶。
“诶哟,我这买了一对鼻烟壶,刚才那个说了给邢爷了,这个可不就是给您拿来的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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