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煊衣衫被割地破烂,不少伤口还在流血,却仍旧是往常同秦睦品茗的自在神情:“那阿晏为何不选我?”
秦睦一笑,反问:“二公子为什么这么在意阿芙蓉?”
“我可不像阿晏半途而废。”秦映煊一件件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秦睦嗤笑几声:“这世上公子关心的,除了夫人便是那位已故的荼靡奴?二公子的确用情至深,秦晏所不能及。”秦映煊的事实在好查,他只疯过那么一场,为了一个女子,那个若谪仙入凡尘的舞姬。
秦映煊忍着疼,将和着血黏在身上的里衣从身上褪了下来,伤口再度被揭开,心口赫然一朵荼靡花:“阿晏真是杀人诛心,句句刺骨。”
“二公子,这事儿恕秦晏无力相助,公子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隐去吧。”秦睦眼眸半阖,“此事我不会泄露。”
文大夫推门而入,见秦映煊身上全是刀剑所伤,洗了干净帕子擦拭过后上了药便出去了。
秦映煊穿上秦睦准备的干净衣裳才问:“若是老三拿沈家生意当倒卖阿芙蓉的幌子,你是否还是如此无动于衷?”
“沈家的事,秦晏并无权利插手。”秦睦依旧不为所动。
秦映煊见他如此,心灰意冷:“陆璋说你通透,你当真是通透极了,借他之名在凛阳风生水起、侦破刘双案子装仁心仁德、拿沈家给了老三当人情,步步为营、半步不差,果真是通透。”
屋外天寒地冻尚且比不过二人之间冰霜较量,秦睦寒眸微愠:“二公子就当未曾有过秦晏这个知己,我奉劝公子最后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公子一向聪明,不能为了个已经死了的舞姬得不偿失。”
秦映煊当即抄起一个竹简往秦睦砸去:“秦晏!她还轮不到你置喙!”
秦睦伸手试图挡下,竹简从额角处飞蹭一下,瞬时擦出一道血痕,她怒得起身,抓住镇纸直指秦映煊:“二公子,这儿也轮不到你撒泼。”
“秦晏,我只想把那些人都杀了,我秦映煊此生负谁都可以,唯独荼靡不行,豁出性命我也要宰了他们。”风雅潇洒如秦映煊为了情爱亦是狼狈至厮。
秦睦握紧手中镇纸:“二公子肯豁出性命查,我就更不能帮您了。荼靡已去,您还有夫人,您护不了荼靡奴还要弃夫人吗?”
握在手中的终究成不了遗憾,未能留住的总能勾起若多情怀。
“若是你呢?”
“我自是不会去。”
自是人生长恨。。。。。。
几日后,刘双家来了人,十五六的少年,一身丧服。
秦睦是不想见的,只是来人说是刘双儿子,是来请罪的。
扶枳一边替秦睦处理伤口,一边道:“说是为他的父亲与叔伯,还想取回他父亲画的那幅梅花。”
若不是刘憾提及,秦睦都快忘了那幅画,她翻找出来给了扶枳:“见面很是不必,还给他便请他离开。”
扶枳拿了画到了前厅,刘双儿子刘憾便端端正正地坐着,很是文静秀气,袖上还别了个“孝”字,见了扶枳起身:“先生呢?”
“刘少爷,我家主子说了,不必见了。”扶枳双手奉上拿绸子包裹好的画轴,“少爷知事明理,想必比旁人看得更为清楚,不如不见。”
刘憾接过,要对着扶枳深深作揖:“先生没错,晚学想亲自同先生致歉。”
扶枳眼疾手快扶住他,强硬地将人抬起身子:“刘少爷,实不相瞒,正逢我家主子抱恙,的确不便相见。”
刘憾也不好再执拗,道几句让秦睦好好养病便回去了。
秦睦蜷在书房捧着书看,案上摆着七八碟子瓜果糕点,会心在一旁给她豹橘子,一瓣儿瓣儿去了橘子上的白色橘络放在盘子里供秦睦品用。
扶枳淡淡觑会心一眼:“主子越发娇生惯养了。”
会心未停下,倒是递了个干净饱满的橘瓣给他:“很是甘甜,你吃看看。”
“珠颗虽甜,过食易上火,他不吃。”秦睦合上书,示意扶枳坐下,做派日益同陆璋趋近,越发浪荡了,“刘家小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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