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落水之事,很快在弟子之间流传开来,为此,甚至惊动了水月妩这个内定的下任宫主,原本她是打定了主意无视的,可偏偏司年一番鬼哭狼嚎,听得她实在心烦。
水月妩直接唤来司江,“你可有话要说?”
她决定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但司江这会儿的心神却全然不在此之上,他沉默以对,半晌,才冷冷地抬眸吐出两个字:“并无。”反正解释亦是无用,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但恰恰是这种反常的沉默引起了水月妩的注意,有一说一,这实在不像是司江的性格,她可是知道的,司江是碧忧宫一众弟子眼中的“老好人”、“受气包”、“可怜虫”。
但见此刻她冷静地盯着跟前的人,明眸之间透出几分审视。
司江却不在意,只满心思考着自身的处境,想也知道,司年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落水之事虽非他所为,却多少与他有些关系,不过,想到木兮,他又忽然心神一动。
于是,几番沉吟,便听得司江忽然开口说道,“师姐,我来时曾遇过一名为木兮的人。”
话音落下,他就不再言语,可水月妩却来了兴趣,她正襟危坐,眼眸微闪地问,“她都说了什么?”要知道,木兮那张嘴,她可是亲身领教过的。
司江低垂着眸子,心底却若有所思,瞧这反应,不像是结仇啊,所以,流言并不完全可信?
他斟酌着说出了收集到的流言蜚语,又道,“师兄就是忧心师姐的婚事,才特地赶过来的。”
然而,水月妩却不禁冷笑,是忧心,还是想过来看她笑话?碧忧宫上下谁不知道,她与司年就是天生的气场不和,但听得一声冷哼,她重复了方才所问,“木兮都跟你说了什么?”
司江这下才不敢左右而顾其他,他老实地说出了木兮所言,同时,他又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师姐,我想独自出门游历一番。”话间,他着重强调了“独自”二字。
水月妩一边琢磨着木兮的话,一边抬眸审视着司江,但不过片刻,她便点头应了一句,“可。”正好让她借此机会看看,木兮葫芦里又是在卖什么药。
司江没想到水月妩答应得这般爽快,一时间内心竟是有些复杂,也是未免夜长梦多,他甚至没来得及告诉其他同门,就即刻动身离开了。
而等他离开,水月妩则去了木兮暂住的客院,客院仍旧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金光,阳光洒落,继而反衬出几分辉煌与神秘。
但她来得实在不巧,此刻木兮正在睡梦之中,而慕之晴,则在争分夺秒地修炼中。
水月妩在院外徘徊了一会儿,见大门始终紧闭,心中不由暗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正是此时,睡梦中的木兮却忽然睁开了眼,彼时,她额头甚至沁出了点点冷汗。
简直少有!
她堂堂扫把星君,做个梦,居然还出汗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好像在梦里看见了司江?
想起那张讨喜的圆脸,木兮皱起的眉头便是深了几分,没记错的话,她好似在梦中看见了司江大开杀戒?但让她心底不禁为之一沉的,则是司江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
至于司江因何杀心大起,木兮觉得原因也挺明朗的,细想一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尊严被践踏得久了,要么从此唯唯诺诺,要么一朝绝地出击。
至于司江,结合梦境,大抵是属于后者没错了,就是可惜,多好一人啊,愣是被逼得生出了反骨,至于司年的下场,想也知道,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木兮眼眸微眯,伸了个懒腰就打算继续睡,可才躺下,视线就忽然聚焦到了客院之外,水月妩?她来干什么?
木兮本想视而不见,可眸光一转,司江的身影好似历历在目,顿时一哀叹,认命地开门去了。
“有事?”干巴巴的语气,配以嫌弃的眼神,木兮看上去是真的不太友好,也是,毕竟扫把星君她是有起床气的,水月妩只是恰好挑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时候出现罢了。
水月妩只一愣,就点了点头,可转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迅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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