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黑白无常相视一眼双双叹息一声,各自伸出一只手来,掌心处突然就多出了一对三尺来长的哭丧棒。
这东西一拿出来,也是看的西门庆心头一震。这哭丧棒像极了一尊独脚木人,顶端是一个人的骷髅头,柄把像极了一根人的腿骨。其中一柄的柄身钉满一条条白布,另一柄则钉满黑布。
这还差不多,不吓你们都不知道怕的。西门庆前从黑白无常手中接过哭丧棒。
“我操。”马就是咚的一声轰响,那恐怖的重量直接压得他砸到了地,立时就是砸碎了几块地砖。
望着直挺挺的躺在地的那一对哭丧棒西门庆直发呆。黑白无常是没骗他,可是他们给了跟没给一样!
西门庆抬头问道:“那啥果子呢?”
黑无常说道:“那个还未成熟,需得再等百年。”
西门庆嘴角抽了一下:“黑爷,您确定您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再等百年?你是想等到我百年之后吗!”
黑无常道:“百年时光不过弹指一挥间啊。”
“……”
西门庆脸一黑:“你们把这劳什子的哭丧棒也拿回去吧,然后等我的传票吧!”
白无常忙道:“别别别,大兄弟,百年,真的真的很快的,你们人间一日便是我们地府一年,只需你们人间百日那果子必熟!”
原来是这样。
西门庆马换一副笑脸:“白爷黑爷,倒是小弟孟浪了。”
黑白无常无语,这小子属狗的吧,翻脸比翻书还快!罢罢罢,咱惹不起这位爷咱躲着点,省得又给他惦记。
“大兄弟,我二人还要引这女鬼入地府,就不多耽搁了。”
女鬼,西门庆这才又想起卓丢儿忙道:“白爷,黑爷,她是小弟的妻妾,可否看在小弟的情分寻个好人家投胎?”
白无常迟疑了一下:“这?”
西门庆马又拉下脸:“怎么这么小的一点忙白爷都帮不?”
黑无常忙前道:“好说好说。”话完他小声的在白无常耳边低语,你与他计较什么,左右先应承下来再说啊。
黑无常回头笑道:“这事包在我们哥俩身了,大兄弟若是没旁的事,咱哥俩着就先走了。”
西门庆忙堆着笑道:“且等!白爷,黑爷留个念想给小弟吧,小弟这三不五时的就老是想起哥哥们,而且想的实在紧。”
可不能再被这两个大头鬼拽着鼻子走了,他必须掌握主动啊!
“这?大兄弟,人鬼殊途……还是莫要太想咱哥俩的好!”
西门庆笑了,笑得很憨:“黑爷说的哪里话,咱们三谁跟谁,九辈子的老铁了,还是留个念想给小弟吧。”
“这……不好吧!”黑白无常很纠结,这小子太特么鸡贼了,这要真留下个东西以后还能有一日消停?
西门庆苦着一张脸:“不瞒白爷、黑爷,咱就是个长情的人,一日不见两哥哥心里就发慌,还是留个念想给兄弟吧,不然这不小心想着想着想出个癔症来,兄弟还指不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
果然,这小子不是这么好相与的!黑无常苦笑一声,从他的哭丧棒的一对铃铛中解下一只递了过去:“大兄弟!若是,若是实在想得慌,便摇一摇这铃铛!我二人便知大兄弟叫我。”
这东西好,跟传呼一样,西门庆喜不自胜的收了起来,黑白无常吞了下咽喉:“大兄弟!平日里若不是要紧的事,可千万莫要随意摇他啊!”
西门庆仔细瞅着手中的铃铛可乐呵了:“二位爷,可放心吧。”
“哎!”黑白无常相视一眼不由一同发出一声长叹:“走了,卓丢儿你阳寿已尽该路了。”
西门庆转身将目光从手中的铃铛移向一旁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的卓丢儿道:“丢儿,保重!如果有来生,有来生!还是莫要再遇见我这般的人了!”
“老爷!丢儿走了!”
……
卓丢儿走了。西门庆也就不守灵了!他好不容易才将那两根三四百斤重的哭丧棒搬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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