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荡的温柔声音,这实在不像她印象中的夫君。吴月娘不停的打量着躺在床搂着已经开始变得冰冷的卓丢儿的老公,她家官人几时有对一个女人如此情深过?
这实不是她家官人!
可是他不是她家官人又能是谁?吴月娘觉得她越来越不了解他家官人了,自从那一场大病之后……
“官人,官人,二姐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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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缓缓放开怀中的人儿,起身将她的身体摆平整了再盖辈子,才长叹一声:“月娘,定一口好的棺材,在我西门家的祖坟旁寻一块地葬了吧!”
走到门口,西门庆不禁又回头望了眼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的卓丢儿道:“连同她那一口箱子,一同葬了吧!”
一旁的孟玉楼呢喃了一声官人,哪怕身前西门庆如何的没把卓丢儿放在心过,如今她虽死了却活进了那个男人的心里去。
也算无憾了!毕竟妾死了是没有资格进祖坟的!
一旁的玳安儿此时完全是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他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面前的西门庆,这个人一定不是他干爹!
可是他不是他干爹又是谁呢?
可他若是他干爹又怎么会舍得将那白花花的银子生生葬了去……
一旁的吴月娘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道:“官人,这只怕不妥吧!这……”
“就这么决定了吧。”西门庆摆摆手回头又望了眼卓丢儿。
入夜时分,西门家的白布白幡就全挂了起来,这些事自有吴月娘料理,西门庆就静静的坐在灵堂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卓丢儿的遗体发呆。
孟玉楼从吴月娘手中接过食盒又走了进来。
见西门庆依旧是一动不动情深的注视着卓丢儿的棺材发呆,很温柔地跪在他面前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疼得道:“官人你怎的不吃饭呢?你有什么心事,你对奴说啊。”
西门庆微微一笑:“放着吧我等下吃,玉楼你回房去,你是新妇,二姐又刚走,冲撞了谁都不好,让我一个人静静的陪着二姐最后一晚。”
“官人!奴,奴……晓得了!”
孟玉楼无奈只得起身走了出去。但无疑西门庆这举动任是把个刚过门的孟玉楼感动得不行……
把所有人都打发下去了,他就这么静静的守灵,任谁劝了都没用,非是他西门庆对于卓丢儿真就那般长情。只是那两该死的黑白无常打那一天走后就再没主动自觉的来找过他!都说人死之后黑白无常就会来勾魂,他就静静的守着卓丢儿的遗体!你黑白无常想要勾走卓丢儿的魂,你总是要现身一见的吧!
他这也是没了办法,只能守株待兔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门外,吴月娘前一步,孟玉楼轻轻摇了一下头。
“二姐可以瞑目了!”吴月娘长叹一声走了。
孟玉楼点了点头,她也被西门庆深深感动了,不管别人如何的说他花心淫乱,但是她感受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多情。
三妻四妾在这个时代对于有钱人家而言,在正常不过了。
但能对一个死了去的小妾还留有情意,已经足够了。
约莫夜半时分,西门庆在灵堂走来走去坐立不安,他时不时的走到棺材边对着里边望一眼,卓丢儿就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没一丝的动静。
西门庆无奈坐回一旁,口中自言自语的说着:“莫非我想岔了?可是自己死过八回那一回不是那黑白无常过来接引的,这般的没动静不应该啊。”
他的嘀咕犹未说完,忽然棺材下卷起一阵冷风来,那灵堂的琉璃灯半明半灭摇曳起来。
西门庆冷不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那怪风刺骨的寒直透得他血冷肌寒。他忙将头往向棺材,这一望不打紧!只看见非雾非烟的从棺材里就飘散出一缕缕无形无影的古怪东西,再过了片刻死了的卓丢儿轻轻的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西门庆倒吸一口气汗毛不禁直竖,好在他是已经死过八回的人了,这若是换一个人一见别人的鬼魂就这么从棺材里爬出来非得吓出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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