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八尺长短,一身黑衣箭袖,身材削瘦精壮,一头短发,面若刀裁。一双英雄眉下一副黑边近视眼镜,眼镜下的眼神却满是慈悲之色。
“肖观望,肖哥。就是他和阿禾救你出来的。”
“当年是少林门下,一手大慈大悲掌已臻化境。”
“哦,对了,某种意义上说,你们还是同行呢,嘿。”
肖观望此时看了看卷毛男子,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男子则耸耸肩,吐了吐舌头。
“你呢?我总觉得我们见过。”
张钺问道,声音很是虚弱。
“我啊?有一天你在狱押司后院,差点发现了我,当时可吓我一跳呢。”
“实际上,我们早就盯上你了,只是你没看到我们。”
卷毛男子嘿嘿一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张钺这才想起来,得到先天童子功那晚偷看自己练功的人,就是眼前这位。
“秦钟。”
“异捕司暂时的领头人,职位嘛,只是个郎中。”
“不过,不重要,我们直接受命于大孟太宗皇帝。”
“刘胜。”
张钺躺在席子上,满脸的震惊,异捕司?这些人都是异捕司的?那他们救我干嘛?
秦钟似乎看穿了张钺所想,缓缓蹲下,一张瓜子脸向张钺凑近,闭着眼睛深深的嗅了嗅。
“满身疑惑的味道!”
“你一定在想,我们这些异捕司,为什么要救你,对吧?”
张钺凝视秦钟,不置可否。
“你是个不错的异人,虽然现在水准还很一般。”
“但,你有个挺有意思的玩意儿。”
“亡灵志。”
张钺震惊……
他知道异捕司高手各个实力深不可测,但远远没想到竟然神通广大到能查出一个穿越者的金手指是什么?他们知道了亡灵志的存在,那么现在客栈中小狗和亡灵志是不是已经落在他们的手里?
张钺瞪圆了双眼死死盯着秦钟,一时说不出话来。
“嘿,你呀,太不小心。”
“放心,你的包袱行李都让我们拿回来了,落在别人手上会出大乱子的。”
秦钟缓缓站起,微微转身,一旁的阿禾已经把张钺的包袱拎了过来,那只张钺收养的小狗幼崽也屁颠屁颠跑了过来。阿禾把它抱上张钺的床榻,小家伙嗅着张钺的味道蹒跚着来到他的脸庞,似乎认出了张钺一般,小舌头一通猛舔。
张钺回想往事,遇到的人中,这是第二个,自己完全猜不透的人,第一个,是林诗雨的哥哥。而完完全全把自己看透的,秦钟是第一个。
“加入我们吧。”阿禾看着张钺,诚恳邀请。
“嗯。”
张钺并没多想。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嗯……没有。
“先別答应太早。”一个矮个子老者缓缓向张钺走来。
“你可能会付出一点东西。”老者继续说。
“什么?”张钺不再看他,仰头看着异捕司的天花板,纵横交错的房梁上,吊着七宝琉璃灯。
“你的脸。”肖观望说。
“准确的说,是你的模样。”
叮铃铃一阵琳琅响动,张钺循声看去,姹紫嫣红的脸,秋水似的眼神,曼妙的身段,舞动的水袖,隔着些个朝代,轻轻低唱,颠倒众生。一位花旦模样的人儿,款款而来。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这位阿伯叫唐申,花旦叫做夏蝶衣。不要小瞧他们,这可都是好手。”
秦钟在一旁介绍。
“至于他们说的你的模样嘛,因为你的画像现在帖满了孟都大街小巷。”
“所以说,它现在是你最大的麻烦。”
“简单来说,你需要改头换面。”
秦钟说的轻描淡写,可张钺听着再一次如遭雷击。啥?模样成为大麻烦?需要改头换面?什么意思?要给我做整容手术?古代世界有这个词儿吗?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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