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张钺确定。
“终于……解脱了。”
“谢谢你,年,轻人……”
头颅中血液流尽,眼中干涸,没了怨恨,这具由活人改造的机关怪物终于结束了他悲惨怨恨的一生。
此时远处隐隐传来擦乱的叫喊声音,敌人,援兵杀到。
“张钺。”
“在那呢,抓住他。”
“上头说了,格杀勿论。”
不稍片刻,数不清多少名衙役,在狭窄的地牢长廊中如潮水般涌向张钺,喊杀震天。
没能找到张旺,张钺心中凉了大半,或许一开始他就猜错了,张旺说不定已经死了,只要上头不放出风去,他又怎么知道呢。
嘿,可笑。眼下自己能不能出去,尚且未知,张二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妈的,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拼了。
张钺,暴怒。
无匹的气劲从脚底爆发,如狂浪迸射向四周,脚下方砖噼啪尽碎。对面先头冲上前来的几名狱卒纷纷举双臂抵挡扑面而来的气劲。
“喝。”
张钺如出膛的炮弹,刹那间杀到狱卒们近前。没有人看清他如何出招,眨眼放倒五六条七尺大汉。狱卒们稍微错愕,张钺已如虎入羊群,杀进人丛,先天童子功配合壁虎游墙功,出手凌厉迅捷。
没有过多花哨的招式(想用也不会),举手间,一拳一掌手刀鞭腿,插眼封喉闪身腾挪。对于一众狱卒,张钺宛如一缕捉不到的秋风,仿佛一条摸不到的泥鳅,但觉近在咫尺,却总差之毫厘。
“哎呦。”
“诶?喝,疼。”
“娘诶俺滴姥姥。”
……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南牢厅门,到死牢牢底,里倒歪斜,横七竖八,已经满是横躺竖卧哀嚎的狱卒身躯。而始作俑者张钺,满身满脸鲜血,气喘吁吁,当门而立。
身死重伤的狱卒们很多是张钺的老相识,他们从未想过,区区一个刽子手,能有如此本事。张钺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之间,竟会刀枪相向。
生死难料,世事无常。
喈喈鸡鸣声中,一轮红日从朝霞边探出头来,为雨后的清晨带来一丝久违的温暖。
此时南牢门外,是朝阳下灿灿生辉的侍卫步军司的禁军,大孟朝中央精锐的铁甲刀枪。
而就在南牢大脊背后,却有另外两个神秘之人,密切注视着下边发生的一切。
番外:
李瑾:我了个去,冻死俺了。今儿个怎么这么冷。
李瑾身穿单衣站在冬日的冷风之中兀自打颤,此时张钺悄然而来,将自己外袍褪下,披在李瑾身上。
张钺:蠢材话痨瑾,秋尽冬来,岂不知多加衣物?
李瑾回头看去,见是张钺,心中感动,满眼泪花,抓住张钺双手,说不出话来。
林诗雨黑线:你们俩够了没有?
天气寒凉,希望各位支持这只愚钝作者的读者大大们多添衣物,保重身体,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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