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她不知道,有一样她却是知道的。那就是南宫游与陌白敛这次进去,功法大有精进是真,为人处世大有精进也是真,可却不是往好处精,比之从前横冲直撞的混,这次一行却是让他们的混‘更上一层楼’了。
吃亏是必然的,可吃了亏却是让人连小辫子都揪不到,那就是闷亏了。时日渐久,一众修仙界的弟子们对于这两位,说上一句闻风而逃,毫不夸张。
当然,其中也有逃不掉的,譬如白予安!
在学会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行事手段之后:人前,两人是带着白予安一起历练打怪相亲相爱的小伙伴。人后,被打都是轻的,让白予安当牛做马更是家常便饭,过分的时候,让白予安这个只能跑不能打的医修去猎灵力高于他的灵兽也是时常有之。
总之一句话,没被这两人弄死,白予安绝对是上辈子积了大德的大善之人!
结合衍生老头儿给的提示,再回想那对双生女人说的话:‘做了孽总是要还的!’,云韶有五成的把握,玄天宗的这场灭门大祸绝对跟南宫游和陌白敛欺负白予安有那么几分关系。
细说起来,白予安之所以那么惨,除了自身隐忍不发的性格,也跟自家老爹北冥衍有几分关系。
自己收了一个什么样的徒弟自己心里难道就一点儿数都没有吗?
医修啊!
这个世界修仙界最底层的存在啊!
任由南宫游和陌白敛这两个有着前科的混蛋说带下山就带下山了也就算了,每次回山,那身上的伤他说不小心跌的竟然也是信了,一宗掌门的脑子确定不是假的?!
云韶叹气,越捋她脑袋越大。
不同于她所认知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医修素来都是那些天生灵根有缺陷,却又不甘心于一世平庸的修行之人所选择的修行之路。
这个世界的修行之人,除非作死,生病都极少,就是平时受伤,也只需一颗灵丹即可痊愈。
而医修,虽有一个修字,可医的却是凡人。
凡人一生不过区区百年,而医修修至上乘之境,最少也会有三百年的寿命。
至于修到什么程度才算是个上乘之境,云韶却是无从得知,玄天宗迄今为止,就没有出过一个医修,她也没有可参考的前辈。
上辈子活的窝囊了些,这辈子自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她就没什么大志向,有了北冥淮那么一个声名赫赫的兄长,他吊车尾吊的心安理得。
可现在嘛——
南宫游,筑基后期!
陌白敛,筑基中期!
云韶抬手,点点灵光从指尖一闪而逝。
对付混球最好的压制手段,当然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了。
七年的时间,以她如今的资质,必须妥妥的!
······
“阿爹,我想寻个师傅!”
回到扶桑峰,正好赶上北冥衍与北冥淮刚刚到家,北冥勰第一次主动凑了上去。
“师傅?什么师傅?”端起刚刚上来的新茶,北冥衍揭盖儿的动作就是一顿,眼含几分期待的看向北冥勰。
天知道他盼着自家小儿子能主动开口同自己说“阿爹我要修炼,我要做个不给您和兄长丢脸的人’想了多少年。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要寻个什么师傅?我刚刚没听清!”北冥衍端着茶盏的手颤了颤,赶忙用另一只手托了托,将茶杯重新放回到桌上。他怕待会儿听到自家儿子来一句不是他想要听的话会控制不住‘手抖’。
“你可是想通了,想要开始修炼了?”北冥淮好笑的看了看自家紧张且期待的阿爹,又看向面前这个在过去八年里任凭父母如何诱引、威胁都不曾好好儿修炼的弟弟,率先开了口。
“是,正如兄长所言,我想寻个师傅,好好儿修炼。”对上北冥淮隐含不明意味儿的眼神,北冥勰翻白眼。外界都说他这兄长最是和善,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这个兄长就是个芝麻馅儿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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