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不说话,看着他笑。两人跑去租了两杆鱼竿,这个季节正是鳕鱼洄游的时候,一下网就捞出大群活蹦乱跳的鲜鱼。凯特买下了最大的一条,借了烤网挽着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兰斯嫌鱼腥味重,跑到海边去遛弯,回来时捡了一只寄居蟹,打算回家带给妹妹。凯特挽了袖子站在菱形的烤网前,熟练的给鱼肉刷油。鱼肉已经变成金黄色,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勾得兰斯口水都快下来了。
“自个儿坐着去,别在这里碍事。”当兰斯第三次凑到烤架前时,凯特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架子上还烤着时令海鲜和蔬菜,兰斯笑着推了她一把,“喂,好了没有啊?我快饿死了。”
厨艺还是一贯的好,鱼肉烤得外酥里嫩,洒了孜然和辣椒,兰斯被辣得满头大汗,冷不防呛到了,惊天动地的咳起来。凯特拿了一大杯冰镇的白葡萄酒递给他,给他拍着背顺气,一脸无奈:“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兰斯夺过酒猛灌一口,一股沁凉直钻五脏六腑,他惬意的舒了口气。葡萄酒冰爽清口,鳕鱼刚打捞上来,挤上橙汁鲜美无比,还有一种弯弯的油炸鳗鱼,只有小指粗,入口即化。这里的甜瓜像海水一样翠绿,一切开汁水四溢,甘甜得像夏日的清晨。两人都很喜欢,很快就吃光了一整个。凯特拍了拍裤子,对兰斯说:“我有点事,在这里等等我。”
兰斯点了点头,然而凯特过了半天都没回来。就在他等得快睡着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脸。兰斯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凯特带着兰斯去了堤坝,把背上的东西放下来,兰斯才发现她背了把吉他。
“准备改行当摇滚乐手了?”兰斯习惯性的损她。凯特瞪了他一眼,把吉他放在膝上:“在酒吧借的。”
“人家凭什么借给你?”
“我唱了一周的晚场。”
兰斯突然想起考试前一周,凯特经常半夜不知所踪,原来是去酒吧唱歌了。“你的毕业考”
“不要再煞风景了!”凯特愤怒的捂住他的嘴,兰斯眨了眨眼,比了个k的手势。凯特调了调音,拨动琴弦。几个零碎的音符流淌出来,他轻轻哼唱着:
“hiingfrherainansn/>ryingfebui/>lkingaar/>liseningy/>sanypepleallarunhe/>elle/>这是一首很老的情歌,没有华丽的伴奏,没有复杂的演唱技巧,醇厚的嗓音像砂砾间的流金,兰斯第一次知道她唱歌很好听。天已经黑了,海面行驶着游船,两船相错时,橙色和苹果绿的灯影交织在一起,水中点点磷光,流光溢彩。凯特信手拨弄琴弦低唱,眼角眉梢都是温柔,一缕刘海落下来拂在鼻梁上,兰斯的心好像被那缕头发拂过,带来细微的麻痒。
“akeeyurhear
akeeyursul
gieeyurhanbefreil
sh/>sh/>heysaynhinglassfreer
/>leisn/>bringefara/>他们说没有什么永远,可我只想牵着你的手走完这一生。等到我们头发白了眼睛花了,牙齿都掉光了,骨灰混在一起,名字并排刻在墓碑上,就是最好的纪念了。
一曲终了,凯特轻轻咳嗽了一声,期待的望着兰斯。兰斯轻哼了一声:“唱得还凑合。”
凯特立刻眉飞色动,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凯特舔了舔嘴唇,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突然发现兰斯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怎么了?”
兰斯脸上腾的焼了起来。凯特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眼角微微漾起笑纹,仿佛靠近火焰而卷曲的叶子。他们朝夕相处四年,兰斯早就对这张脸没了感觉,然而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他的脉搏突跳起来,嘴唇发干,身体燥热不堪,心脏慌得几乎从嘴里跳出来。
“你没事吧?”凯特凑近兰斯,担忧的摸着他的额头。“这里风太大了,别吹感冒了。”
兰斯突然给了他一肘子,凯特吃痛,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为什么打我?”
“没什么,就是想打你了。”
雨燕的恸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