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笑了笑,道:“我没什么事儿。”
喝了一口茶,沈毅将昨天的事情说给了王福,问道:“这事儿我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这是自然。”王福道:“要不然,他区区一个酒楼掌柜,也敢惹咱秦家?”
“嗯?”
“昨天您去了之后,我担心您遇到麻烦,便偷偷差人跟了上去,瞧见情况之后,便差人连夜査看那酒楼掌柜是什么背景,却发现这人昨天拿了您的钱之后,便连夜出了玉京了。”
“这人跑了?”
“不错。”王福道:“这定是背后有人给他早就做好了安排。”
“唉,都是我大意了。”
“这事儿怪不得您。”王福笑着道:“咱家在玉京敌人不少,少爷您初来,不熟悉,吃点儿亏是正常的,您昨日已经够小心了,若您昨天真的跟那俩捕快去了京兆府,那才叫麻烦。”
“我知道了。”沈毅说完,看向了王福道:“我想支一些钱还债,可以吗?”
“当然。”王福取出五十万钱票来,递给沈毅道:“我一早便是给您送钱来的,这五十万您留着。”
沈毅接过钱来收好,又问道:“昨天借我钱的那赵宽,有没有问题?”
“这倒是不清楚了。”王福皱眉道:“这人我也查了查,是去年的中榜的进士,老家在川贵一带,是个富商,其他的便不曾知晓了。”
“哦,原来是个富商,难怪掏钱那么爽快。”
“这人能进翰林院,也不是简单的,这些日子您回了秦府的消息,已经在玉京上层传遍了,他对您起了结交之意,倒也不奇怪。”
“我明白了。”
沈毅点点头,挑了一身素色长衫换好,正准备出门儿的时候,王福带着一个约十七八的少年过来。
他对沈毅道:“小姐从小不喜人跟着,昨天是我疏忽了,您初来玉京,忘了给您身边儿安排个带路的,这小子是我侄儿,叫王德发,从小在府里长大,就让他这些时日先跟着您吧,您有什么事儿,也有个差使的。”
“行。”沈毅瞧了瞧这年轻人,点头应下。
王德发见沈毅点头,满心欢喜,马上上去要扶着沈毅上马车,沈毅笑着道:“没这么矫情,上车吧,去翰林院。”
“好嘞。”
马车从成华街去往翰林院,秦府就在玉京北城区,离着皇宫不远,过条街便到,其实连马车都用不着的,不过王福说了,有车方便,沈毅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沈毅没欠人钱的习惯,何况如今不缺钱,再欠债就浑身难受,昨天下午没顾上,这一大早醒来便打算先去还了钱。
此刻已经快到午时,沈毅来了翰林院街外,进了衙门一打听,门房便差人去通传,不多时便看到赵宽提着折扇匆匆赶来,见到沈毅之后,笑着道:“我倒是哪个酒友午时不到便来寻我吃酒来了,原来是沈公子。”…
“我可不是来寻你吃酒的,昨天送别了我那几位朋友,下午没顾得上,一清早醒来才想起这事儿来,这便过来寻你来了。”
沈毅说着便要掏钱,赵宽却一把按住他,笑着道:“来都来了,不喝一顿怎么行,今日正好我做东,我与院里几位同僚打算去白玉楼吃酒,沈兄你也同去吧。”
“还是算了,我一个粗人,又不懂诗词……”
沈毅还没说完,赵宽便哈哈一笑,道:“大家去白玉楼吃酒,哪儿是去说诗词的,沈兄莫怕,男人嘛,喝一顿便认识了,可不要不给我这个面子啊。”
沈毅本在犹豫,听赵宽再三邀请,只得应下,毕竟人家昨天刚刚帮他出面解围。
“沈兄稍候,我这就去叫他们几个。”
说着,赵宽朝他一摆手,小跑着回去喊人去了。
赵宽走后,沈毅看向了脸上带笑的王德发,悄悄问道:“这白玉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
“青楼?”沈毅一惊,懊悔道:“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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