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冒险深入神仙峡,却眼睁睁看着秋水伊逃了,钜穆说不出的郁闷,他没滋没味地搓了搓手,没好气道:“这小娘们运气怎么这么好,就差一点,又让她给逃了。”
商别黎盘坐在地上,他失去功体,此时眼窝深陷,脸色干枯如树皮,憔悴得不行,但那双眼仍炯炯有神,他咳嗽几下,分析道:“咳咳~,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为了救出一个疯女人?秋水伊这女人不简单,她背后想做的事更不简单,要追下去。”
“那可怎么办?”钜穆蹲在地上,一只手印在他心口,半数功体以他手臂为桥梁,缓缓让渡至商别黎体内。
大战已毕,现在是归还半数功体的时候。
这是个极为痛苦的过程,两人都紧皱眉头,钜穆怕疼,不顾形象地大叫起来来,以分散抽筋剔骨的痛苦折磨,而商别黎只是不断吐纳气息,随他有序吞吐,脸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这过程持续了大概有半刻,功体转移才算完成,钜穆抽回手,口中吐出鲜血,商别离也没有完全复原,虽然功体回归,但他眉宇间仍有一抹死气,短时间不会散去。
抽离功体,一来一回间两人都动了根本,留下了后遗症,至少需要半年才能完全调养回来。
这半年,他们是再做不到今日这样的事情,实力也会打个折扣。
“接下来去哪?”钜穆向来以商别黎马首是瞻,此时没了目标,也下意识询问商别黎意见。
商别黎想了下,说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我们不能就此放过。不过现在没了线索,想要重新查起来毫无头绪。思来想去,现在有可能知道前后因果的,大概只有百里留机了。”
“那家伙不会做没意义的事,他既然不远万里驱人到神仙峡之前设局,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们去瓯鹿。”
其实商别黎暂时也没头绪,线索全断了,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注意力放到百里留机身上。
毕竟他本来就准备上瓯鹿找百里留机麻烦的,正好一举两得了。
钜穆听着觉得有道理,“嗖”的一下就站起来,等不及就要跃跃欲试。
“那还等什么,赶紧快走吧。下次再我遇上秋水伊,肯定不会再让这个小娘皮跑了。”
商别黎也从地上站起来,相比钜穆的活跃,他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这次吃了亏气馁,他看向石棺的位置,道:“走之前先去看一下那个石棺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里面的是...”
钜穆翘首以盼,顿了顿,商别黎才加重了语气:“羊公羽。”
“是吧。”商别黎盯着石棺,莫名问道。
说完他死死盯着石棺,掌心暗暗凝结灵气,严守以阵。
钜穆睁着天真的小眼睛左顾右盼,石棺中另外一道人影已经坐了起来。
那是一个男人,丰颜俊骨,如刀削斧砍似的脸上涂满了憔悴的疲惫和深深的忧伤。
同出一棺,他与之前那个女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不过他并无之前女人般的歇斯底里,只是微笑地盯着商别黎,眼里却满是忧郁。
“我确实是羊公羽。”那男人说。
“楚词是我儿,楚梦鱼是我妻。”
“而我,自封神仙峡百年,是个无用的男人。”自称为羊公羽的男人自嘲道。
羊公羽,百年前的第一剑客,有剑大道四十九,后入神仙峡后就此消失,被传言死在了神仙峡。
谁会知道他还活着,不仅活着,而且与影族的圣女结合,生下了半人半影的楚词。
而且已经超过一百多岁的他,是不是太年轻了?
商别黎想得很多,但他都没问,走近羊公羽,眼中的警惕始终存着,他向羊公羽问罪道:“刚才你明明能出手,为什么不拦住楚梦鱼。”
羊公羽摊手,理所当然答道:“我为何要出手?”
“楚梦鱼是我妻,我关了她一百年,难道她现在重获自由,难道我还要再关她下一个百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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